56、如果当初有他在 (2-1)

“渊儿，你怎么了？”晏临羲感觉到身边的人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按理来说，以渊儿的体质，不容易生病才对……

“我，我没事……”扶渊沉声道。

心中却在骂隔壁的三人，若说他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或许真不懂什么，但他不是，他的灵魂是成年男子。

可是现在还不行……

而且师尊什么都不懂……

扶渊忍了下去，叹了口气，看着晏临羲，师尊啊师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翌日

晏临羲、扶渊和左殇出门时遇到了顾谦墨，对方朝他作了一揖，晏临羲回礼，“请转告柳公子和温公子，我们要走了。”

顾谦墨闻言皱眉，“你们……不能走。”

他知道这样拦人不对，但是，没办法，言言要跟着他们。

“你要拦我们？”

“不，我在请你们。”顾谦墨与世隔绝千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与柳温言之外的人相处。

“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不知，他不愿说，我们不会逼他说。”

“你转告他，若是有事，可以上灵云宗找我。”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顾谦墨看了扶渊一眼，道：“世人对妖魔鬼三族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为何你还愿意收魔族为徒？”

晏临羲无奈，类似的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他了，掌门师兄问过，渊儿问过，柳温言问过，现在又是他。

“这个世界不只是属于人仙神的，谁都没有资格剥夺他人的生存空间，我想，千年前，若不是那些宗派赶尽杀绝，你们也不会反抗吧？这在我看来，是正常不过的，可世人却觉得你们两族不该反抗，要乖乖受死，天衍大陆的发展……越来越畸形了。”

“这世间并不存在绝对的善与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所以，你是特意来救我们的？”顾谦墨甚至有些后知后觉。

“你若要这么想，也可以。”

顾谦墨没有再拦他们，目送他们离去。

回到房间，发现柳温言身子靠在墙上，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言言，你怎么起来了？”

顾谦墨忙过去把人抱起来。

“言言，你都听到了？”

“嗯……”

“如果当初，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里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是不是我们也不会被困千年之久？”

“言言，如果当初有他，或许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温弦离端着早膳进来，“来，尝尝，我们已经很久没这样坐着吃过饭了。”

温弦离舀了一勺粥，“言言不是说要我喂你吗？来，张嘴。”

柳温言笑了一声，张开嘴，千年了，好久没有尝过人间的饭食了。

他们被封印的那个地方，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言言，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报仇？当年那些人估计都不在了吧？而且，我答应了晏临羲，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们，就放他们一次。不过阿离，阿墨，如果他们招惹我们，直接杀了便是。”

“晏临羲是个清明的人，不要找他麻烦，也不要找灵云宗的麻烦，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呢？”

“放心吧，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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