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陷入梦魇中了。
这是第一次梦的如此真实,仿佛自己真的赤脚走在荒芜的沙漠中,甚至还能感受到滚烫的沙子磨着脚的痛觉。
她虚脱无力,口干舌燥,头顶除了烈阳之外,连一片云都没有。
这荒无人迹的地方,连一只活物都未见。
一种生比死了更痛楚的绝望折磨着她意识,如果在这里自我了断的话,或许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耳边似有一个声音在蛊惑自己,捅下去。
沈茹芸:不!我不能死在这里,这不是真实的,都是假的。
她扔了刀,往前继续走。
汗水划过脸颊,滴落在沙子里的刹那。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凉意袭来!
几乎是本能的后退闪开,却一个酿跄,跌坐在沙子里。
抬头便望见了带着白色麒麟面具的七皇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高高在上,狠厉霸道。
只是站在自己面前,她就能感觉道心口仿佛都在下意识的颤栗。
白翌宸:忤逆本王的下场,只有死。
就在七皇子挥掌朝沈茹芸脑子拍下来的时候,她挣扎起身,转身就跑。
但双腿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了,根本逃离不了,被困在原地。
难道只能等死了么?!
她千万个不甘心,可又能如何?
手脚被牵制住,她只能闭上双眼,等待结束。
白翌宸: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熟悉的话,忽然回荡在脑海中。
她回想起那天斗武比试最后一场上,七皇子对自己说的话。
忽然,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被假象所迷惑,才会显现出来的人、事、物而已!
一切都是假的,那又何必畏惧呢?
心绪平静下来的那一刻,她睁开了双眼,看着七皇子拿一掌朝自己的天灵拍下。
然而,没有一丝痛楚。
这一切化成烟雾,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沈茹芸:咳咳……
积压在心口的那一口浊气,也随之被咳了出来。
她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白翌宸就坐在床榻便,手上还拿着帮她擦试过嘴的丝帕。
竟然是七皇子在照顾自己?
同行的还有两名侍卫,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明明不需要他来做的。
如今却纡尊降贵,留在此照看自己?
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又怕这些都只是错觉罢了。
天晓得这位阴晴不定的七皇子心里是如何盘算的,给一颗糖打一个巴掌的事情多了去了。
一言不合就说要处死自己。
这样的人,稍微得到他们一些好处,就觉得另有谋算。
白翌宸:浊气已除,但精气受损,休息两天再启程。
白翌宸将脏了的丝帕扔进盆子内,让侍卫进屋收拾干净。
沈茹芸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张了张嘴,仍觉得喉咙口干涩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她干脆闭上了双眼,不再多想其他。
反正现在自己是病号,休息养伤才是重中之重。
晚上侍卫敲门送膳食来时,她已经感觉好了许多。
身上酸痛之处也不像刚醒来那么强烈,可能是因为自己这特殊体质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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