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刚好走到拱门下面,似有感应一般,他慢慢的转回头。
旁侧是翠绿的细竹,手中是墨白色的竹骨伞,他站在细雨中,对我轻轻一笑。
檐角,灯笼摇摆。
这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温柔。
年轻的男子,似乎总是在对我笑。
很多很多年后,每逢细雨的傍晚,我都能想起这一刻的心动。
这感觉,润物无声,却深入骨髓。
雨打竹叶。
幽幽细雨。
两日后,天空放晴了,戏班子的部分家伙式也都要被曹盈盈帮着搬来了。
搭好了戏台子,管家将还贴着符纸的鼎弄了过来,放在戏台地下后。当日下午,我们就开戏了。
第一场是热场,张家兄弟上台亮了一段武生把式,惹的满堂叫好。
紧接着,我师父上了须生面头,以神调献出一段《包公巡场》。
台上一时,台下一生。
众人在下面练练叫好,我却看到,越到后来,师父鬓角上的汗越多。好不容易他一曲收尾,就是我上场了。
因为要用神调,吴家老太爷还点名要听花旦,师父就给我选了个《打花鼓》的戏。
唱段不多,要用的神调也不多,我唱的还算轻松。
就这样,我们一班人,从午后唱到了傍晚,吴家老太爷很是高兴,我偷偷再去看那小鼎,已经半点阴气和妖气都没有了。
“姐,你唱的可真好。”
唱完了压轴曲《玉堂春》后,我在后台卸妆,曹盈盈一撩帘子进来,抱着我肩膀嘿嘿的笑。
“姐,你都没看到,刚才你唱的时候,吴家老太爷听的直拍手,他可喜欢你的戏了。”你赶紧卸妆,趁着老爷子高兴,你去说说救人的事,没准能成。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我三两下卸掉脸上的装,抓了一件披风系上,跟着曹盈盈去了老爷子那边。
还没走近,老爷子就先说话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红叶姑娘这嗓子,当真是清爽透利,老朽听完了以后,心里真叫一个高兴啊。”
“多谢老太爷抬举。”我稳住心思回话。
曹盈盈马上道:“老太爷爷,我说的不错吧,我红叶姐这嗓子当真是一绝。你若是啊,等过些时候,我们把戏园子搬到这边来,得空就过来给您唱戏,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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