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发新芽,生于野地,再无淮枝人。”或许那个初秋是最好的告白……
末夏的风裹挟着热打在树叶上,卷起一片浪声相随的波。桑野坐在窗边,阳光撒在少年微卷的发梢,勾勒出顶好的发型线条,光线柔柔地打在他的侧脸上。校园里充满青春的喧嚣,年轻的身影正为将来奔波着,一切都让他那么熟悉,包括遇见装淮枝的那一刻。
门口出现一阵喧闹,一个短发少女被人群簇拥着走进教室,明媚的笑容就这样闯入桑野的世界。桑野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那个艳丽的人,和大家侃侃而谈的自信是一种吸引人的磁场,自然也抓住了桑野的心跳。从窸窸窣窣的交流声里,桑野记住了她的名字——装淮枝,一个和她本人一样特别的名字。
再次和装淮枝实际接触是第一次月考后换座,俩人都是年纪前十五,势均力敌的紧张关系却没有在俩人之间体现,两人反而聊得很投机,时常因一道题是什么思路花整个课间。少年的情动总那么青涩,桑野总笨笨地表达着,他是运动会上冲锋在前的金牌,却是小枝的呆毛小狗,等着她愿意的那天。
后来,装淮枝淡笑着问:“野哥,乐意和我回家坐坐吗?”桑野缓缓靠近答道:“包乐意的,小枝!”说完还伸手掐了掐裴淮枝的脸,少女耳边攀上一层薄红,轻轻拍掉放肆的手。
夕阳映出两个骑行追逐的影子,渐渐缩短的距离,是盛夏的欢笑和高谈阔论。裴淮枝往后看,那一刻晚霞是绚烂的情书。
树叶凋落的速度没因为高三繁重的学习而变慢,日子过一天就少了一天,像小溪里的流沙似的,一去不复返。炎热的中午,广播里正在朗诵着装淮枝上周得奖的中篇诗《岁当轮秋》,班上多数人都为之文采而惊叹,但少部分书迷却八卦起来,纷纷回桑野发难,问他是不是和裴学霸有私情。
第一个问的人是董钿芸,她拉着裴淮枝堵在桑野回班的路上,愤愤不平地问:“桑野,你是不是把我家枝枝哄骗?”
桑野身后的一群男生都在起哄,“说嘛,野哥”“野哥,别害羞啊”桑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刚买的零食递给董钿芸,对着董钿芸说道:“芸姐,零食你和小枝分,放过我吧。”
裴淮枝被这样子逗笑了,拉了拉董钿芸的袖子,说道:“芸芸,我们真的没有事,你也别气啦,我们回去吧。”说完还对桑野腼腆一笑。
最后一个周末,桑野把裴淮枝约到了杏江公园,在飘飞的金色杏叶里,两个人并排坐着闲聊,一起接受杏叶雨的洗礼。
不知何时,裴淮枝将耳机塞进桑野耳朵里,声音带着释然说:“什么都不要多说,闭上眼。陪我听最后一首歌吧,野哥。”桑野看着装淮枝的眼睛,认真地回道:“好,我听小枝的。”
和旋律一起的是有关两人的回忆,热烈的篮球赛,默契的手语暗号以及那份复杂又隐秘的感情。当桑野睁开眼,只看见裴淮枝远去的背影,桑野没有追上去。他的手里多了一封信,他知道那是名为遗憾的剧本。
八年后,一场以银杏为主题的画展在曼城开幕,大厅里回荡着画家亲自定的主题曲《我爱你》,暖光下的再遇,似乎你一直在我心上肆意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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