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 (2-1)

顾陌陌：师父又要去闭关？

张真源微微颔首。

雪莲花的医药天赋奇差，他要去找些别的法子。

张真源.：为了让亚轩真正入门，我去寻适合他的医书。

张真源.：我们医修与寻常修士不同。功法讲究合心有度。

他将目光投向宋亚轩，发觉宋亚轩正在看着顾陌陌。

张真源.：亚轩，你的原身是一朵雪莲，化形不易。

因为雪莲花的药效奇特，修仙界之中一旦有雪莲现世便会遭到争夺劫戮，因此，成精的雪莲十分罕见，他的价值不可估量。

张真源.：给为师一些你的血。

张真源.：为师会带着好消息归来。

宋亚轩自然是相信师父的，乖乖伸出手，让师父在他的指尖取走三滴血液。

三颗血珠落入葫芦状的白玉瓶里，张真源挥的指尖上一抹流光闪过，便让宋亚轩的伤口直接愈合了。

师父到底是修士还是……

顾陌陌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低着头。

之前在崆峒山上泡藏经阁的时候，似乎在古卷上看过，神医族，是个排外的人类族群。

他该是人类。

师父收徒的行为很久以前便解释过缘由，是为了避免医术失传，可他不出谷底，不外出宣扬，许是性格原因，不愿入世。

连带着也不愿意自己的徒弟踏出谷一步。

宋亚轩和顾陌陌并肩站在茅草屋门口，望着张真源离去的背影。

他不让弟子送他一程。

宋亚轩.：师姐，我要是学不会医术，师父会将我驱逐出门吗？

顾陌陌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宋亚轩.：其实，我无心在此。

宋亚轩.：我只想好好修炼，涨修为，变强，然后报仇。

宋亚轩.：当他的徒弟只是我留在谷底的借口罢了。

宋亚轩.：与你在一起，才能共商我们的复仇大计。

顾陌陌：报仇……

顾陌陌：之后呢？

顾陌陌：你有什么打算？

宋亚轩.：如若我们成功了，如若我们还活着，我……

他一时卡住了话头。

是啊，复仇了以后呢？

人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一切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了。

妖族有着漫长的寿命，他带着那些忘不掉的记忆，余下的每一天都像是身处炼狱。

宋亚轩.：师姐，我们先完成当下，未来的事是说不准的。

宋亚轩.：不要多想。

宋亚轩.：只是我一直有一个顾虑，与我们的计划息息相关。

顾陌陌：什么顾虑？

宋亚轩.：倘若严浩翔来到了谷底，你会站在谁那边？

这个问题一出，顾陌陌平静无波的眼眸漾起一丝涟漪。

宋亚轩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窥探她心思的蛛丝马迹。

宋亚轩.：刘耀文不知情，所以他不是你的仇人，那么严浩翔呢？

宋亚轩.：我们共同的仇人，是否算他一个？

见她想走，雪莲花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留住她。她的衣摆旋起，裙角一朵浪花似的绽放。

这是宋亚轩赠她的衣服，她的青袍被刘耀文损坏后，宋亚轩送出一件白绸裙，衣上用银丝绣着雪莲纹，走路时衣摆如同日光下无垠海的水浪。

宋亚轩.：陌陌，别回避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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