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光明 (2-1)

……

贺峻霖：“亲爱的，现在时间还早，你为我讲个晚安故事吧？”

狼堡客厅，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光很微弱，却照亮了三只狼。

慕云：“好啊。”

慕云：“想听什么？”

贺峻霖：“你会讲什么？”

慕云：“在神秘的深海里，住着人鱼一族……”

慕云：“某天，小人鱼公主救下了一名陆地上的王子。”

……

……

……

慕云：“王子和邻国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小人鱼在朝阳之中化为泡影。”

贺峻霖聆听着这场悲剧，将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无声地穿过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贺峻霖：“邻国公主，是一只Omega吗？”

慕云：“应该是的。”

贺峻霖：“这真是一个好故事。”

贺峻霖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宋亚轩：“为什么？”

一直在缩在沙发角落的宋亚轩冷不丁地出声了。

他握紧了一个空瓶子，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慕云。

宋亚轩：“为什么小人鱼先遇上了他，他却喜欢上邻国公主？”

听见宋亚轩的问题，贺峻霖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

贺峻霖：“因为时机不对啊。”

慕云：“嗯。”

慕云：“小人鱼拥有双腿后，就不能说话了。”

贺峻霖：“她找到了王子，但是，王子已经爱上邻国公主了。”

贺峻霖：“即便她说话了，王子应当也不会回心转意。”

贺峻霖：“爱意这种东西，是不会轻易转移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对错之分，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宋亚轩：“那么，他就该化为泡影吗……”

宋亚轩：“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啊……”

宋亚轩盯着桌上的蜡烛，幽微烛火映入漆黑眸底，片刻失神。

烛油滚落，冷却凝固，桌上的蜡烛越来越矮。

贺峻霖：“亲爱的，我乏了。”

贺峻霖：“我们去睡吧。”

贺峻霖：“这半截蜡烛，就留给亚轩吧。”

贺峻霖牵着慕云走了。

上阶梯的时候，慕云回看了一眼，宋亚轩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火光模糊了他的脸。

……

都是些没用的回忆。

慕云揉揉脑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

她还在实验室啊，哪里来的软榻？

她坐起身，宋亚轩半跪在地上，在捡方才的玻璃碎片。

慕云：我怎么睡过去了？

宋亚轩：问你自己。

他埋头收拾地面，根本不看她一眼。

慕云：后来，你捉到了光点？

宋亚轩闻言，慢慢抬起头，眼里的光明灭可见。

他将手里的玻璃碎片抛却，尖锐的碎片砸在慕云脚边，奔逃跳跃。

宋亚轩：没有。

宋亚轩：瓶子里的光，是我自己做的。

宋亚轩：你，又想起什么了？

慕云：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

慕云：想起宋亚轩你配置药剂的技能挺烂的，还得是我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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