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悲 (2-1)

……

慕云：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鱼的存在。

慕云：是我孤陋寡闻了。

慕云：原来人鱼一族死后，真的会像童话里说的那样，化为泡影啊。

慕云觉得惊奇，宋亚轩笑而不语。

慕云：那应该很珍贵吧。怪不得要额外造个台子供起来。

慕云：你见过人鱼？

慕云：诶，你是怎么得到的？

好奇心的驱使让慕云暂时放下对宋亚轩的仇恨，一直问个不停。

宋亚轩：那条人鱼愚蠢可笑。

宋亚轩：他自深海上岸以后，没和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

宋亚轩：有情人琴瑟和鸣，人鱼在悔恨中死去。

宋亚轩：他的尸体化为泡影，散在空气里。

慕云：那这是……

宋亚轩：被及时收集的泡影。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散去。

宋亚轩：你想看看吗？

宋亚轩将玻璃瓶递给她。

慕云：真的可以吗？

她伸手去接。

指尖擦过干滑的玻璃。

“哐当！”

玻璃瓶坠地。

瓶身四分五裂，蓝色的光点在碎片中上升，化为云烟幻影，隐去。

这一切消散得太快。慕云还没缓过来。

慕云：为，为什么？

宋亚轩提前放手了。

明明她马上就要接住了……

宋亚轩：你曾说的……

宋亚轩：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苦笑了一声，慕云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眶湿润了。

怎么会呢？

一定是她看错了。

慕云摇了摇脑袋，眼前的场景越发模糊了。

……

慕云：“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慕云：“配置药剂，最重要的就是用量精准。一克也不能少。”

慕云：“做事也是一样，小小的差错，往往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慕云看见，另一个自己竟然正站在实验台前熟练地操作着那些仪器，一边侃侃而谈，孜孜不倦地教导着。

宋亚轩：“知道了，爸爸。”

宋亚轩站在她旁边，专心致志地学着她的一举一动。

奇怪，这个时候的宋亚轩，是白发。

白发浅瞳，可他后来明明是黑发的啊，那双眸子明明该黑得如同点了墨，而非这样色泽浅淡。

慕云：“终于成功了。”

她笑着，皙白的手指捏起一支小小的试管，里头是少量的灰色液体，浑浊得如同混了尘土的雨水。

宋亚轩惊喜地望着她手中的试管。

宋亚轩：“我也可以拥有正常的人形了吗？”

她严肃地告诉他。

慕云：“错了。何为‘正常’？你本就是正常的。只是毛色与其他狼不同罢了。”

宋亚轩：“可这样的毛色暴露了我低贱的血统。我甚至不敢化为人形，我怕我的白发引人注目，我怕其他族人对我指指点点……”

她摸着他的头，温声道。

慕云：“儿子，血脉并不能给我们划分高低贵贱，它只是一个家族生命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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