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眸,是雕刻着九瓣莲的檀香木,江净初揉揉眼睛,发觉眼屎过于厚重了。
她究竟…睡了多久了?
追溯回忆,她最后一刻的记忆停留在那个黑漆漆,阴森森的洞穴里,蓝思追为了躲避一群蜜蜂似的走尸,才带着她躲进里边。
还有那位鬼将军,要不是他,他们可能就要丧命当场了。
江净初垂眸看了眼腹部,那里,已经没有那把邪门的剑了,只是被层层叠叠的白布包裹着,好似木乃伊。
脑壳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轻哼一声,门外瞬时被焦急的推开了,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一位紫衣男子风风火火的进来,细眉杏目,俊美得锐利,只是此时此刻,他收敛了平日的冷峻,神情写满担忧。
是她的亲亲阿爹呢!
江净初朝江澄抹出讨好的笑靥,心里祈祷道:“希望爹爹健忘一些,忘了她怂恿蓝思追一同私奔之事。”
江澄俊脸上的担忧顿时消失殆尽了,他的目光变得深沉,看不透任何情绪。
江净初一瞧,完了,这次免不了遭一顿罪了。
江染,江净初:哈哈,爹爹,近日可好?阿初想死你了呢!
江澄俊颜愈加森寒,盯着她良久,方道:
江澄,江晚吟:怎么样?好玩吗?
江染,江净初:…
爹爹是在讽刺她用生命在玩闹吗?
好吧…她也从未听过一个人玩得腹部上插了一把剑。
实在是…骇人听闻…
江染,江净初:我错了爹爹,一点都不好玩,差点把小命给玩丢了。
江净初嘴一遍,挤出几颗鳄鱼眼泪,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往江澄怀里扑去。
她向来就不是顾忌颜面之人,现在这种情况,除了积极认错能减缓江澄的怒气之外,似乎也没其他更有效的法子了。
浮夸的颤了颤肩膀后,她正要抬头再认错一次,却被江澄一手摁回他宽阔的怀里。
江净初有些不明所以,一时间也忘了要继续假意的装可怜,安静下来后,她竟听到几声压抑的抽泣声!
江净初震惊了,她欲挣扎,江澄却把她拥得越来越紧,紧得似乎想把她镶嵌进血骨里。
在世人的印象中,江澄是一位不苟言笑,冷锐稳重,严厉刻薄的一代宗主,但在她眼中,却是一位喜欢在背后默默做事,且死不承认是他做的,却要别人懂得感恩感激他的傲娇货。
他也是一位很宠爱女儿的好父亲。
江澄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替她挡下所有风雨,替她收拾烂局,嘴上虽总是埋汰她,总说要打断她的腿,要用紫电抽死她,可从来没一次舍得下手。
他嘴上唬人可厉害了,可却从未有过一次实际行动。
什么样的江澄她都见过,可她活了这么多年,唯独没见过哭泣的江澄。
江净初彻底慌了,她的爹爹极要面子,此刻要是被自己看见了哭相,定会羞恼至极,她扁扁嘴,配合的缩在江澄怀里,等着他平复情绪。
好久好久…
江净初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家爹爹哭起来会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姿势都维持得快僵硬了,江澄终于将环住她的手微微松开了些。
她顺势起来,对上男子泛红的眼眶,莫名心一痛,道:
江染,江净初:爹爹…对不起。
这一次,她的道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诚恳。
江染,江净初:爹爹…我…我这一剑是…是…
江澄,江晚吟:我知道。
江澄哽咽道,眸底闪过悲痛之色,过了半晌,才缓缓道:
江澄,江晚吟:你娘亲…是被人摄了灵识,成了无意识的傀儡,才不认你了。
江染,江净初:!!!
江染,江净初:是谁!是谁要这么做!还有…墨氏府邸…
江澄沉痛的眉眼闪过嗜血的暴戾,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江澄,江晚吟:凶手行踪诡异,至今仍未找到,但若是给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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