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美好的清晨听学。
隽寻(前世):(眼底发青)……
呸,狗屁美好!
他终究还是把谷沉雪想得太仁慈了,他所以为的背熟就是多读几遍能背下来就行,结果完全不止这么简单——
谷沉雪:(平静)半柱香,把这一整页内容全记下,背诵时不得卡顿。
谷沉雪:(冷淡)光背不行,默下来。
谷沉雪:光默也不行,你对这一整页内容的理解?
隽寻(前世):……
行个好,放过他行不行?
最后隽寻硬是没能把个理解说通透,于是又被罚了看《道德经注》,循环往复,隽寻觉得整个人快要被榨干了。
以至于——
隽寻(前世):(头一点一点,就快要睡过去)最高的善就像水……水……
他第一次这么恨水。
隽寻今天还是第一个来静思堂的,没办法,早到的背后是自己师尊冰冷的凝视,结果木清一来就看见了昏昏欲睡的隽寻,吃了一惊:“这是被夺舍了还是怎么了?师弟,你这气色……仙君对你干了什么啊?”
隽寻(前世):(猛地抬头看向木清,笑了笑)没什么,我很好,就是上善若水……一生二……三生万物……
木清:“……”
好的,他看出来了,隽寻一点也不好。
看来昨天仙君对他进行了很严厉的惩罚,于是木清看隽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同情。
可怜的师弟,竟然成了出了名不容易讨好的清尘仙君的亲传弟子。
木清心里感叹了几句,便默默坐下拿出书本仔仔细细看了起来,似乎也怕和隽寻一样受到谷沉雪“非人”的“摧残”。
隽寻依旧在梦游着,直到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才强行撑开眼皮,硬是要装出一副精神的样子,奈何眼下的他的气色虽然不如木清说的那样夸张,却也的确不怎么好。
谷沉雪一进来就瞥见隽寻可怜的一双眼睛艰难得睁着,心里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气,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也不得不承认,要想让隽寻对《道德经》有点兴趣……他还不如在凌雪峰多种几棵梨花树呢。
其实昨天的内容也并不多难,用心的话不用多费劲就可以完成,偏偏他……几乎用了一晚上,才勉勉强强。
谷沉雪闭了闭眼,在心底叹了口气,也罢,自己也不是第一天不知道隽寻是个什么德行了,但都收了做徒弟,这也没多久,总不可能说踢出去就踢出去。
忍一忍吧,教育徒弟就是一场修行,他就当给自己多修行了。
于是,像昨天一样,谷沉雪讲起了下一章的内容,其他弟子都在一边认真听一边做笔记,唯独隽寻听来听去硬是听不下去了,干脆小心翼翼抽出一张白纸放在桌子上,用手护着,手上握了笔,一副端端正正听讲的模样。
谷沉雪:(平静)视而不见,名曰夷……
隽寻(前世):(小声嘀咕)写什么呢……
谷沉雪:是谓无状之状……
隽寻(前世):(咬笔头)嗯……画个什么吧?
谷沉雪在上面认认真真的讲,隽寻在下面认认真真的想,当然,不是想的谷沉雪讲的。
这样的场景,莫名有些滑稽。
讲学进度到了一半,谷沉雪已经快要讲完一页纸,隽寻也快画满了一整张。
死不悔改。
什么鸡猪鸭狗隽寻都画了,还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又收回被画得一团糟的纸,听得谷沉雪还在讲,终于狠下心看了看《道德经》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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