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相遇……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可阐述的深刻内容,夜来的雨幕脚步匆匆,在闷热的盛夏时节滴滴答答了大概四十多分钟。
元素与血脉主宰的新世纪,“天赋”便显得尤为重要,数百年前人类还处在结束纷繁的硝烟战火,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得摇摇晃晃上阵。
在火焰方面表现格外出众的少年从懂事的记忆开始一直生活在走走停停不断迁徙住所随波逐流的途中。
算来那应当是六岁左右发生的意外,带着他低调生活的父母在别国间谍的枪林弹雨中身亡。
许是得命运庇护,被污水掩盖小巧身形的少年最终在这场无厘头的暴乱里幸免于难。
在失态被强行介入的他方势力平息后,科技牵动着经济及发展开始飞速的改革。
仿佛只是一眨眼,吃不饱饭东躲西藏的凄苦日子就成为大多数人感慨的过去。
接下管理权的神明许诺人间衣食无忧,再无灾难苦痛——可他们提出了一个有关庇佑的代价。
批量的选拔并组建两支一定时间内轮换的,天赋极佳的元素小队。
以火元素为首,其他元素百年老死后更替,随上一轮成为“命运”祭品的队长入葬。
嘴上说的倒是花言巧语。
也不过就是利用活祭以求风调雨顺,再装模作样寻下界的信仰甚至俸禄。
杨天乐和欧阳零的相遇便是踩在这样糟糕的一个节骨眼上。
雏鸟永远都是向往自由的,尤其它们还亲身蹒跚着历经不平的坎坷,度过那么多的年月。
“逃跑”是水到渠成的抗争。
是不得已,无能为力的铤而走险。
从避难所偏内部的区域往森林的路并不好走,上面的命令颁布,下面自然得赶着正风口把巡逻队的配置往上拉。
好在他们大多都是些不将小孩当回事的愣头青。
拟态的火焰形成暗示,有惊无险,只要穿过连绵的竹林和中央一个巨大假山的湖泊,基本就能宣告此次行动的胜利。
湿漉漉的泥泞溅落草叶,藏在墙根躲掉大灯的探照,借青面獠牙的古雕为着力点,他迅速蹿上高墙,翻过满是污水的红瓦。
唇齿溢出一抹淡薄的热气。
……还没完,就快了。
视察的最大范围只到外墙后十米。
压缩的火焰以微弱的光芒指示前路,控制吐息与奔跑的频率,张扬的红发淌过厚重的狂风。
八米,六米,四米……
最后一段长距离的助跑,情绪波动之下用力过猛,一个不注意有些偏离主道。
杨天乐和拨开杂草从猫着腰探出身的欧阳零撞了个满怀。
“啊!”
“嘶……”
他们一同跌入苍青,鼻息皆为冰凉的露水,发尾潮湿。
“……你不看路的吗?”
两双瞳孔在夜里亮的吓人,被无故波及的欧阳零眸底藏一分愠怒,却在抬眸的那一刻歇火,未散的氤氲遮蔽月色。
火与水相融,他能清晰地听闻他胸腔那颗鼓动的心跳。
“抱歉,我太急了。”
杨天乐一下又一下喘着气,涨红了脸,话声断断续续。
“我只是——”
太想从被迫久居的囚笼挣脱。
歇了好些时间的雨炸响轰鸣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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