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花府门口,花音正准备下车,阿苏德却将她拦下,平静地说:“音音,我知道中原女子都很矜持,但希望你考虑的时间不要太久,毕竟人的耐心有限,过于漫长的求而不得,是会出事的。”
花音转头望去,只见他靠坐在软榻上,一手撑着下颌,食指轻抚过眼下的泪痣,一脸漫不经心地说着,只是投来的眼神幽暗隐晦,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无限深坠,看不见底。
花音抿唇不语,低垂的眼帘遮住她那双泛着星辰之光的美丽眸子。
“回去吧,期待下次见面,音音。”
花音朝他微微颔首,掀开帘子出去了。
一回到花府,花文远第一个迎了过来,他一脸和蔼地看着花音,温声询问道:“音音,你回来了,和阿苏德将军相处得怎么样?”
“那阿苏德将军可是个难得一见天才将领,领兵打仗很有一套,现在世道乱着,咱这小小的边城也不过随波逐流,你对他胡人的身份别太在意。”
不在意?花音觉得他的说辞如此可笑!
花音看着花文远故作亲昵,有些恶心,讽刺道:“父亲现在怕是连自己的祖宗都忘了吧?这么迫不及待对着胡人摇尾乞怜?”
花文远气急,指着花音的鼻子破口大骂。
花音不理会他,转身便走,回房就把门阀拴上。
进屋后,她愤怒的神情瞬间收起,仪态万方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心情极好地拆卸着满头的宝石珠钗。
台上的铜镜印出少女清丽脱俗的面容,一身嫩粉的小袄让她稍显稚嫩,但偏偏她气质高雅尊贵,那头浓密的青丝倾泻而下,更衬得她面如中秋月,色若春晓花。
花音喜爱地把玩着那把漂亮的宝石匕首,等着阿苏德将那一马车礼物送来。
来这地方过得太憋屈了,花音实在嫌弃得不行,花弘言在世的时候还好,跟着花文远简直和个要饭的没两样,不过现在阿苏德来了,这两年的破日子总算到头了。
花音伸手轻点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最好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既然阿苏德如此想要她的真心,那就放马来拿吧,就是陷下后不要后悔。
她的爱意可不简单,这次可是要送命的哦~
卯时,天色昏暗,一只灰白的信鸽穿过朦胧的晨雾,落在边城一家平平无奇的农户小院。
昨夜边城下了一晚的雨,院里青色的石板地面还积有一滩滩小水坑,潮湿的空气里汇聚着驱散不去的深秋寒意。
乌吉姆赤着上身站在水井边,单手提起一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仰头闭目,将冰冷刺骨的井水从头顶哗地浇下,很快他脚下便积起一大滩血水。
井口的石头是靠着一柄漆黑的弯刀,弯刀上鲜血未凝,给刀身度上一层暗红色,显得诡异无比,锋利的刀锋透着隐隐寒光,杀意凝然,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才有如此威慑力。
冰凉的井水,速急如瀑,迎上乌吉姆滚烫的体温,迅速蒸发成腾腾白雾,混着清晨的雾气,如透明的薄纱,层层叠叠,教人看不真切。
乌吉姆冲洗干净身上的血渍,放下桶,水珠从他乌黑的发间滴下,从修长的脖颈往下,滑落至结实的六块腹肌和线条流畅的背脊。
脚下水滩中映出一张与他气质不符的娃娃脸,让他看上去不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刀客,更似个富贵小少爷。
这张脸太过独特,对现在明面是侍卫,暗地为刺客的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空中传来信鸽“咕噜”的叫声,乌吉姆凝神细听,抬手往空中一抓,信鸽便撞进他手中。
信鸽羽毛灰白交杂,一只爪子上绕着一圈银丝,代表是阿苏德部下通信的信鸽。
乌吉姆迅速打开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纸条上是一串乱七八糟的符号,他快速阅览,随后进屋将其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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