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素来都不是能吃苦的主,琅嬅私底下也很偏爱小厨房那些新奇的糕点,是以常常备着,随取随用。
高晞月喝完一壶牛乳茶,这才道:“我能生什么气,不过是有人见不得我与姐姐金兰之交,在那乱嚼舌根罢了。”
她也没有多卖关子,很快将原委道来。
且说,宝亲王府现在有三位福晋,富察琅嬅占了正室的名头,青樱占了真爱的名头,这样来看,高晞月的处境就有点两头都不出挑的意思了。
当然,她早在选秀之时就和琅嬅一见如故,最终也是成功上了这条大船,相当于受了对方的庇护,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日子美滋滋得很。
但在有些人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譬如青樱的侍女阿箬就以为:“主儿,您与王爷可是多年的情分,说一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毫不为过。自您入府,王爷是歇在您这里的多,宫里有什么赏赐也从没忘记过您。依奴婢来说,正福晋和月福晋不过仗着有些家世罢了,谁也比不上您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听罢,琅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笑着刨根问底:“好端端的,青福晋身边的人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还不是那位青福晋在那长吁短叹想她的姑母,觉得自己未来会不会和那位皇后一样的下场。”高晞月撇了撇嘴。
这样的话题本是禁忌,但面前坐着的是琅嬅,她便畅所欲言:“我看她就是故意说这些好让那个阿箬哄她的。不然阿箬这样猖狂,她却除了不要乱说四个字以外,半句申饬也没有。我今日是无意听见,要是当面她还敢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这般看不起我与姐姐,我不让她罚跪六个时辰,都算是我菩萨心肠。”
琅嬅笑着听她小嘴叭叭,心中也在摇头。高晞月有一句话说的不对,青樱并非是要听阿箬哄她,时移世易,曾经在熹贵妃和皇后面前骄矜自持,敢当面嫌弃公主的青樱格格也算是晓得几分人情世故,更遑论是在琅嬅掌权的宝亲王府。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阿箬的逾矩。当然,她的惩罚也就流于口头,流于“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狠狠地罚你了”之间。别说阿箬不放在心上,是个人都觉得她们是在一唱一和的演戏。
如果说素练的自作主张,琅嬅还能为自己分辨两句,推脱毫不知情,那么阿箬的野心和脾性真的是青樱自己纵容出来的——不对,不能用纵容,毕竟人家可是以为青樱这个主子见不得她好,要把她指给二等侍卫潦草一生,这才倒戈金玉妍的。
虽然这句话当中也有无数槽点,二等侍卫那可是正四品,何以就要沦落潦草一生的下场。总之前期青樱遭的罪,有阿箬那张嘴一半的功劳。你能说青樱存心的吗?不能,但她是真的心大。
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事,她们不必要管,否则人家还以为是见不得她们主仆好呢。子曰,唯上智与下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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