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徒云安弄明白事情经过,叶安安果然平安回来了,拿也说明,那杯酒真的是被常家那个养子喝了。
司徒云安:叶清清,你就这么喜欢拘留的日子?
司徒云安心下稍安,虽然几年前就能看出小羽很在乎那个养弟,现在肯定也不遑多让,但是总好过药直接下给常家大少爷。
这是拍卖已经进行到一半。
另一边的常俞听见内室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担忧地进门却见司念单膝跪地,俨然是一副从床上掉下来的姿势,听到开门声,他唰地抬起头,额发全湿,眼尾附近皮肤泛着大片大片的红,眼瞳黑得想墨汁撒了进去,全是野兽般的渴望和为人的克制。
常羽:小念?
常俞本能地倒退一步,随后担忧地跑过去搀扶司念。空出一只手去摸他额头。
这么烫!
他关心则乱,没有多想,只当是平时太规律的作息突然改变,昨天熬夜导致身体代谢出现问题,一时适应不了生病了。
等到好不容易把司念扶到床上,又想起何助理还被常翼拉着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手机也没有带进来,也没法叫人。
常俞正要去外面做点什么,手腕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死死抓住。常俞回头温声诱哄道。
常羽:小念先放开哥哥,哥哥去叫医生。
他轻轻拍抚着少年紧绷的背。
常羽:小念,听话,你生病了。
司念也感觉自己发烧了,他意识浑浑噩噩的,好像回到那个荒唐的晚上。他从来过目不忘,又聪慧过人,生物书上的所有知识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老师不会教生命的传承,哥哥也不会教他男孩子怎么快乐。
他突然想起那个晚上,那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可是,那是什么?好荒唐!那可是他的哥哥,为什么要那样欺负哥哥,哥哥都哭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哭,一定比这个哥哥好看多了。是了,他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救他出深山,给他一个家,悉心教养他,如果世上有神明,大约就是他的模样。
他一定不会让他哭的。
但是,他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了,好难受,哪里有药,医生呢,这里有人发烧了。
语言系统似乎出了问题,为什么他发不出声音?不知哪一脚踩空,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哥哥的声音出现了,他的哥哥又来救他了。但是为什么看着哥哥的脸,会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咸涩的汗水滴进眼眶,朦胧了视线,面前人的脸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他耳边隆隆作响,那温柔的声音和记忆里的那夜渐渐重叠。
司念感觉自己变成了他,开始复刻那夜的台词。
司念·长大:哥哥,这里,难受,你救救我。
他看着面前的人影低头,然后抬头,然后“逃跑”,再之后,他似乎入了戏,已经不再是自己。
夜半,常俞咬牙切齿地用搓洗得通红的手颇为困难地打通了司徒云安的电话。
常羽:给我一个解释。
司徒云安:我原想等天亮再和你说,忘了你们兄弟二人一般形影不离。
这么说就是他承认他知道,至于谁下的,常俞没有怀疑他,毕竟这么玩太蠢,不是目前美名甚远的司徒大少爷能干出来的事,但是今天的主家毕竟是司徒,司念的那杯酒又是他递过来的。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几分愧疚。
司徒云安: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主谋已经扭送派出所,如果小羽想为你那个弟弟出气的话,明天我派人带你去。另外,这件事确实也是我的原因,南城那边的地作为我赔礼道歉的诚意可好。
常俞憋屈得不得了,双手现在酸得不行。但他也知道这事对方给的补偿已经很可以了,恐怕如果不是有交好的意思,也不会把城南这块竞标激烈的大蛋糕送给常氏。
常羽:那没什么要说的了。
常俞想了想,补充。
常羽:管好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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