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少爷(十一) (2-1)

常羽：要，中，考。

这话一出，不止常爸，连常妈都是一惊。他们只知道儿子因为自闭，一直从来没有去过学校，却不知道他已经自学完了小学所有课程。

不过想起之前不经意看见的儿子卧室里塞满的巨大书架，也有些理解。

其实他们还真猜错了，那些书架里的书全是海内外名著，夹杂极个别网传印刷的争议题目。之前的常羽认为每本书都是自成一个世界，他很沉浸那种陷入幻想世界的感觉，所以基本都看过了，有些外语书里还做了详细的批注，不过因为全是自学，缺乏实际，加之常年自闭一个人，口语一窍不通。

学校里按部就班的课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多少，只是想先测试一下自己目前是什么水平。另外，这一个月，他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但是，常爸常妈不知道。

因此，当五一开学遇上摸底考试，那个水灵灵的不及格成功让已经听到消息准备庆祝的夫妻两卡壳了。

继五一假期那次，这是第二次四人同桌。

常勒晖：那个……小羽，虽——

常爸拿筷子的手整一个超大的动作，成功让筷子掉在了地上。他谴责地看了一眼妻子，幽怨得发现妻子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佟菁：小羽这么厉害！第一次考试就考了这么大的排名！

常爸：？还可以这样？

司念：？

他实在没控制住肢体反应，微张着嘴，吃饭的动作都停了。

常俞：……？

常俞反应有点慢，但是他也抬起了头。

常妈成功结巴了。但是她反应快，很快又接上了。

佟菁：这可是我们小羽有史以来第一次考试呢，这，这么，大——有进步空间的名次，得让他们都羡慕死。

旁边的常爸在桌下揪了揪妻子的衣服，很是佩服得竖起来大拇指。

在这样的氛围下，一顿饭吃得格外好。在玩笑过去后，常妈又旁敲侧击得问了几次常羽是否需要请个家教，在得到儿子“暂时想自己试试”的答案后，很是放心的走了。

这看起来不像是关心儿子的学业，更贴合一点来说，应该是，怕儿子被打击到。

晚上，常俞刚刚洗完澡，玄关突然响起敲门声。

司念：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常俞的回应是向内打开的门。

潮湿的水汽飘向司念，他非常熟练地腼腆道谢，然后噔噔噔走进了常俞的卧室。手脚并用爬上了床，乖乖盖好被子，腼腆得看着常俞。

常俞嘴角微钩，有点像被小动物撒娇治愈到的感觉。他轻轻关上门，也稍作准备后，上了床。

关闭电源后，他看着黑黑的房间，鼻子尖小孩子独有的气味混着和他同款的沐浴露香气，思绪纷飞。

从C市回来后，常爸常妈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司念的卧室，包括新的衣服。是的，回来以后，何助理根据上次买的款式大小又重新置购了一批司念的衣服，不得不说，不愧是首席助理，办事效率和程度都没的说。由于之前两人已经过同住的经历，再加上刚到新环境，司念还是一个仅有六岁的小孩子。所以当他第一次抱着枕头来找常俞说自己不敢一个人睡觉时，虽然心里有点疑问，不过他还是毫不介意得接受了司念。

小孩子依赖大人是很正常的。

他思绪越来越慢，随后，感觉没有多久，呼吸趋于平缓。

司念则在这时又睁开眼来，经过几天的精心“喂养”，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一副缺乏营养的样子，脸颊开始有了些软肉，虽然还是看起来瘦瘦的，但是他侧躺着，由于枕头的挤压，看起来肉嘟嘟很是可爱，长长的眼睫毛也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盯着常俞的脸，那眼神复杂得不像个孩子——怀疑，敏感，执着，害怕还有些凶狠。

像是到现在都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他一直看了好久，才沉沉睡去。也许，他每天都是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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