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为人

徬晚气温下降，楚昀楼从漆黑的夜色里出来，踏进了殿里，将沾了粘稠鲜红血液的剑一把扔在了地板上，哐的一声，血液掉落在地上溅出了血花。

他的白衣沾上了一片的血液，晕成了一朵红花。他嫌恶地看着身上的血，刚打算叫人备热水沐浴，叶无锡因为响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一滩血迹和沾着血的人。

他的脸色唰的一声变得苍白，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楚昀楼被吵得皱了皱眉，不悦的冷声喝道"闭嘴！这些东西你最好趁早习惯。"叶无锡被他吓得立马噤了声，眼泪被他憋回了眼眶。

"你...唉，你先回书房吧，爹爹去沐个浴，等会让人将这收拾一下。过会子我再抽你的背诵。"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也不想再迁怒他什么，试图放缓了声音。

"爹爹，你...你杀人了？"叶无锡这会子像是不怕死似的问道。

"都是该死之人罢了。"楚昀楼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心，也没再理会那小孩，径自走进另一个房间。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叶无锡趴在书案上捧着书本都快睡着了，昏昏欲睡间闻到了身旁淡淡的薄荷清香，然后听到那人清冷的嗓音"起来，背书了。"

他很快直起腰板来，看他这认真的模样，楚昀楼想着随便抽一会，然后自己就能早点解放去睡觉了。却不曾想，他被啪啪打脸了....

......

"下一句是什么？"楚昀楼的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几天没睡好觉了，如今困得不行，声音也跟着懒懒的。

".....是...是那个...."叶无锡愣了半天都没说出个词来。楚昀楼不耐烦地换了下一句，结果怎么着，不管换哪句那小子就是背不出，要么背了一半就背不出来。

楚昀楼瞥了一眼他这不争气的便宜儿子，把书丢到桌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唉，拥有上古神力的孩子不应该天资聪慧么，怎么会是如今这般愚钝，不好带啊。他默默感慨道，所以为了遵守规定，便不给那娃子吃饭了。饿一饿他，让他长点记性。

叶无锡折腾一个下午没有吃饭，难受得紧，他倒有些后悔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多吃点。正当他想去后厨那看看有没有剩余的吃食时，有一个红衣少女提着食盒偷偷走进殿来——正是玄渊阁的左护法，妤姬

她将盒子放在书案上，将盒子里的菜一一取出，说道"这是阁...不是，我是听飞羽说阁主没给你吃饭，于是就来给你送点吃的。"

"谢谢妤姬姐姐。"叶无锡朝妤姬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妤姬看着这么个懂事的孩子，不由地叹了口气，大概是由于她是个女性，自然对孩子母爱泛滥。叮嘱他道:

"阁主，也就是你义父，很容易性情暴躁起来，所以啊以后你要加把劲，别去触他霉头。他这人吧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阁主他是坏人吗？"叶无锡小声地询问道。

妤姬听后立马惊恐地捂住了他的嘴，转头看向门口，见空无一人才松了口气。小声训斥道:"小孩，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阁主听见了，他可是要翻脸的。"

尽管那一阁之主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他的狠戾全阁上下有目共睹。他们都畏惧他，又不得不臣服于他。

"等你有能力后，便尽快离开这吧，总之，你记住他绝对不是好人。"

叶无锡听得半懵半懂，但是想起今晚看到的血迹，也大概了解到了楚昀楼的冰山一角。

自己今后还是安分守己些吧，他还不想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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