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只有你回来了

威斯克：一起同去的贵族之中，只有达摩回来了。

顺着他的话语，达摩站起来，微微悬浮高于地面，衣摆垂落在红丝绒的地毯上。

他看向威斯克。血族公爵也注视着他。

周围还有两排血红的眼光。但达摩没有去看。

他的眼睛，也是隐隐血红着，像是刚撕咬完什么的野兽的爪尖。在黑暗的环境中，达摩的瞳孔放得很大，圆圆的。

威斯克：请解释一下原因。

一个微妙的停顿。一个轻抬后下移的眼神。

威斯克：鉴于你是其中地位最低却完好无损回来的。

达摩：哥布兰伯爵分配的任务，我的任务并不包括和他们一起前往白安娜。

达摩的视线于坐在高处的几双猩红眼眸之间扫过一圈。

达摩：我引开了血猎组织的首领，之后就没有回去过。

达摩：对于白安娜教堂发生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吸血鬼：你能保证你引开的血猎首领一直没有回到战场吗？

吸血鬼：那么是谁杀死了娜娜蔻和哥布兰？

威斯克在发起最初的话题后再没发问，倒是其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因为他们的座位都比较高，会有一种从头顶传来质问的错觉。不过，达摩的声音平静，他只是重复了一句话。

达摩：我不知道。

他说。

……

……

摆在夜色面前是一个小木屋。似乎隐隐有光，但晦暗不明。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这个时间点，人家深夜也该就寝了。

尤什：是守林人的小屋吧。

凯：我们过去问问可不可以留宿。

尤什和乔治眼神中都是赞同和默许。凯上前，曲起一根食指来，在看似不那么厚重的木门上轻轻敲了敲。

小小的闷闷的声音，在夜色里一落下来就沉没下去了。

乔治：好像没有人。

尤什：也有可能是没有听见。要不要再试一次？

凯第二次敲门，用手掌拍了拍。这一次，发出的声音更大，也更清脆。

凯：有人在吗？

凯回头看了看同伴。

凯：打扰了，我们——想要留宿？

里面还是没有人开门，但是窸窸窣窣的有声音了。是什么人起来的声音，细细的，密密的，极其小巧的声音。庞然大物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等了十几秒钟的时间，里面的光变大了。

有人点燃了更亮的蜡烛。

女孩子的声音：……是敲门吗？

里面有微弱的声音，紧接着，是跂垃着鞋往门口来的声音。是一连串的动作。这代表里面有人，尤什欣慰起来，用目光朝凯表示高兴。

尤什：太好了，有人。今晚也许可以不用睡野地。

女孩子的声音：花枝蔓……？

门缓缓拉开一条小缝儿，将一线黄橙橙的光竖在凯的面庞，随后那条缝儿愣在那里，不再变大了。

枯花藤：你们……是谁？

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架着眼镜框的少女，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几岁，而她身上的那三样东西都微微斜着，好像是朦朦胧胧睡梦中爬起来恍恍惚惚穿戴上的一样。

她看见自己门口竖着一个高大还穿着软甲的金发男人，愣住了。高大还穿着软甲的金发男人看见她，也愣住了。高大还穿着软甲的金发男人身后高大还披着黑色长衣的伙伴男人微微一笑——顺便一提，这让金发男人回想起日常里一条影子般的乐子神父——说道：

乔治：我可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守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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