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农场”（上）

要穿越森林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这样的事凯和尤什已经做过好几次了，不说要达到把地图背下来的程度，至少每一处陷阱、每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每一条靠人脚磨砺出来的小路，他们心里都是门儿清。

但穿越森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首先他们只是三个人，没有坐骑，更不用说马车，虽然凯和尤什都是战士的身体素质，乔治又可以算是有吸血鬼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不怕阳光，不用担心因此耽误了进度，可是，毕竟体力是会耗尽的，人终究不是骡马那样耐力可观的动物。

另一方面，很微妙的——如果是奇袭行军的话，凯的队伍曾经一天之内跨越了70公里的距离，突袭一场吸血鬼的宴会。而距凯所知，萨德的军队带上特殊兵种和坐骑，能达到两到三倍的成果。可是在没有杀敌任务的情况下，仅仅只是转移命令，两边的队伍都从未创造过类似的奇迹。

现在他们是用双腿快步走着，在森林里穿梭。

尤什：不过，说起来也觉得很神奇。

尤什看着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乔治身上，又一次这样说。

尤什：乔治神父，你明明算是个吸血鬼，却完全不怕阳光呢。

乔治：原本，就算血统最不纯的杂牌吸血鬼也是惧怕阳光的，

乔治：就算是我，也知道这样的常识。

乔治：也许从实验的角度上来说，是否惧怕阳光，和肉体的基底有关吧。

乔治想了想，说道。

尤什：基底？

乔治：虽然对于实验室的经历，我几乎不记得了，但是这个说法似乎还留在我脑子里。

乔治：很快所有人就发现了人工合成的吸血鬼和正常吸血鬼最显著的不同，实验室成功的吸血鬼都不惧怕阳光，只有长期的暴晒才会对我们产生伤害。

乔治：可除了尸体会加速消失之外，阳光对我们的伤害和对人类的效果没有什么不同。经过过久的暴晒，人类也会因为缺水死去。

乔治所用的代词是“我们”。尤什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看了一眼凯，她的队长没有什么反应。乔治说得很快，于是很自然地一笔带过了。

乔治：对此，他们都说是因为基底不同。人类基底的话，就算变成吸血鬼也不会被阳光伤害。

乔治：尸体变成的吸血鬼，已经失去了生命，所以会被太阳带走。

凯：嗯……是有这样的说法。

凯：虽然现在对于吸血鬼为什么怕阳光还没有一个确定的定论，但这个是目前最可信的结论。

凯：这也就是为什么吸血鬼的“农场”也还是存在鄙视链啊。“不怕阳光的老鼠被惧怕阳光的老鼠嫉妒着，于夜晚来临时相互撕咬不堪，直至黎明”……

凯说这话的时候，尤什的眼神是应和的。她似乎也知道同样的事，但乔治对此不明。

乔治：那是什么？

凯：啊，是小说里的句子。我在萨德军部办公室的书柜里看的。

乔治：我是说“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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