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人造吸血鬼（中）

乔治：知道得真清楚啊，凯。

乔治：是的，你之前说的那些特征都完全对。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乔治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里是听不见心跳声的。每次在白安娜做仪式的时候，手掌隔着衣服贴上自己的胸膛，乔治都会默默地对自己说：那里，不存在下一声心跳，也永远不会到来第一声。

乔治：抱歉，对于我自己的记忆，我不剩下太多了。用来当做实验体的人都会被洗脑。

乔治：但我猜想自己也许是谁家的孤儿，或者是被卖过来的没什么依靠的人。这样的人是适合用来“合成”吸血鬼的材料。

尤什点点头，还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两条压缩饼干来分给凯和乔治。但乔治摆摆手拒绝了。

乔治：我不清楚为什么人们会制作吸血鬼，但我知道这种事一直存在。

凯：一切自有他的用处。

乔治：我是用不了咒术的。所以虽然不出于我的本意——我并不是因为自己属于“吸血鬼的身份”而不能给白安娜施以祝福的咒术，从我目前的身体来看，无论是人类的咒术还是吸血鬼的咒术，我都使用不了。

凯：因为咒术本身源自于一种“运动的力量”吗。

尤什：运动的力量？

凯：人类属于生命，吸血鬼虽然身体机能已经失去，但是鉴于某种契机，它们作为尸体仍然“活”着，所以两种完全不同的咒术有不同的能量来源，但相同的是，咒术的根源是“生机的能量”。完全无意识的死物是无法使用咒术的。

尤什：所以……这种“生机”的能量，本质上是思维吗？能够思考的活物，就有能够使用咒术的可能？

尤什：可是那样的话，乔治神父应该不会失去使用咒术的能力才对。

乔治：也许是因为我被改变过了。

凯：或者有其他的可能。现在我有点理解人造吸血鬼实验的价值了，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不人道，但的确，这些都是有效的课题。

凯：就算是完全没有咒术天赋的人类，也不能够说他完全与成为咒术师无缘。人类可以使用咒术、吸血鬼可以使用咒术，都具有不同的“生机”，但是人造的杂交物种就不行……

这其中的变量究竟是什么？咒术的本源到底是什么？超越自然法则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凯：杂交血液制造出的人造吸血鬼就不行……人类到底破坏了其中的什么要素……

尤什：……队长？

凯：……

尤什：队长？

尤什：凯！

因为对名字产生了敏锐的反应，凯猛然抬头。他看到尤什和乔治都在惊愕地看着自己。

乔治：你也太入神了。你在念叨什么呢？

尤什：以前队长也会因为思考什么突然出神，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着心里不安，总想快点叫你。

尤什：队长的神态那么空洞，有点吓人。

凯：这样吗，我也真是的。

凯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看了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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