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的顾廿遇多了几分胡搅蛮缠,固执地探身搂着孟宴臣的腰,也不管这种姿势让自己别扭得慌。孟宴臣往上拉了拉被子把顾廿遇漏在外面的背盖好,担心顾廿遇这样会着风,孟宴臣只能脱下外面的衣服上床坐着由着顾廿遇搂着他的腰。
顾廿遇哪里肯依,说他这样坐着害她被子漏风,又说他这样不穿外衣坐着容易感冒生病,非要孟宴臣也躺下。孟宴臣被她缠得没办法,又的确是担心她受风之后病情会加重,只好依着她躺下。
顾廿遇的要求得到了满足,搂着孟宴臣的腰,蜷缩着在他怀里睡去。结果安静不到一会儿,大概是因为发烧实在难受,顾廿遇又在被子里乱动起来,孟宴臣越是桎梏着她她越是扭动得厉害,嘴里还无意识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烧得迷糊的顾廿遇睁开迷蒙的眼看了一眼身侧的孟宴臣,喃喃地喊了声“冷,要抱”,就往上窜了窜,本来搂着孟宴臣腰的双臂向上搂住孟宴臣的脖子,一条腿搭上孟宴臣腰,整个人八爪鱼似的缠住孟宴臣,脑袋在孟宴臣的颈窝拱拱蹭蹭,似乎是要寻个舒服的位置。
怀里的人因为发烧体温偏高、浑身软绵绵的,呼出后吹在他耳际的气息滚烫灼热,自己的一呼一吸间也全是怀里人身上沐浴后的香味,这种零距离的暧昧亲密接触之下,孟宴臣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正常成年男人,被怀里心爱的姑娘蹭得火烧火燎的,小腹处好像塞进了一团火要冲出来。小遇还病着,孟宴臣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卑鄙下流。
好在顾廿遇很快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加上大概是药效也上来了,紧紧地抱着孟宴臣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没有再动。孟宴臣松了一口气,轻轻握住顾廿遇的膝弯,把她的腿从自己的腰和小腹处移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怀里热腾腾的人儿传递了热度,外面寒风呼啸的,孟宴臣却被折腾得出了一层薄汗,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将那股火压下去。
这一天折腾下来着实是累人,原来有些认床的孟宴臣这次抱着微微发汗、小火炉似的顾廿遇,竟然没过多久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睡了没几个小时,顾廿遇醒了过来,身上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她从孟宴臣的怀里轻手轻脚地钻出来,结果刚把脑袋从孟宴臣的肩膀上移开,孟宴臣就醒了过来。孟宴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温声问到:“怎么醒了?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去谭顾廿遇的额头,顾廿遇的额头没那么烫了,好像已经退烧了。
因为发烧,顾廿遇的声音有些嘶哑,嘟囔着:“我要洗澡,身上难受睡不着。”孟宴臣起身用被子把顾廿遇裹住,把她被汗水黏在额前的发丝拨到两边:“现在肯定没热水了,我去烧水,你乖乖披着被子等一等。”
顾廿遇乖乖地点点头,孟宴臣出去接了一桶水拎回来用电热水壶烧。顾廿遇固执地不肯再睡觉,只是坐在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看孟宴臣烧水,像个裹得圆胖的大粽子。窗帘的遮光不是很好,外面有微微的亮光透了进来,顾廿遇问到:“天亮了吗?几点了。”孟宴臣回答到:“凌晨四点,不是天亮了,是外面下雪了所以显得比平常亮一点。”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人都会脆弱一些,容易胡思乱想变得矫情,顾廿遇看着无微不至地孟宴臣,忽然想起了那天许沁对她说的那句“孟宴臣喜欢的是我”,心里的思绪就控制不住地胡乱翻飞起来,细想之下感觉关于孟宴臣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顾廿遇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忽然闷闷地问了一句:“宴臣,你这么照顾我,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你习惯了这般细致入微地照顾许沁啊?”她其实想问的是“是不是因为我生病的虚弱模样很像需要你保护的许沁,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的?”,但是这么直白的话,她还是有些问不出口。
一想到自己被孟宴臣给予的温柔或许是因为别人,她还是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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