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遇,你妈妈最近在忙什么呢?她有段时间没约我一起品茶逛街了。”完成了插花作品,付闻樱端起孟宴臣递过来的茶,见顾廿遇还是称呼孟宴臣为孟总,轻轻笑道,“别这么见外,宴臣比你大,你喊他宴臣哥哥就是了。”
顾廿遇点了点头,回答付闻樱:“我妈的性格您是清楚的,一刻也闲不住,前几天心血来潮,捣鼓了一个兴趣夜校去给人家教昆曲了。”
付闻樱有些意外:“昆曲?你妈妈会唱昆曲吗?她都还没跟我说过。”
孟宴臣笑着回复付闻樱:“向阿姨年轻的时候是剧团的昆曲演员。”这还是他在二年级的那个五月去顾家做客的时候知道的。
付闻樱闻言笑着对顾廿遇说:“有时间我倒是要让你妈妈给我开开眼,去亲眼看看她的表演才好。”
顾廿遇对于妈妈曾经昆曲演员的身份也很自豪:“我妈年轻的时候嗓子好扮相好做派也好,戏迷不少呢,不过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大师大家的了。付伯母您要是对昆曲感兴趣,有机会我送您昆剧院巡演的票,让我妈陪您去听听看。”
付闻樱续了一杯茶水,稍稍陷入了回忆:“昆曲我和你孟伯伯倒也听过几次,最入神的那次却不是在剧院里,而是好多年前我俩去江南,晚饭后在河边散步时,不知道河对岸谁唱的玉簪记的偷诗。这一晃都三十多年过去了。”年华似水,提起往事,付闻樱也有些感慨。
孟宴臣愣了愣:“三十多年前?”三十多年前还没有他,爸妈那会儿应该不是在恋爱就是新婚蜜月吧?
顾廿遇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哦~想来是‘两下里青春浓桃艳李’,的确让人难忘的。”
付闻樱反应过来顾廿遇在开她的玩笑,又羞又笑地拧了拧顾廿遇的腮帮子,笑道:“你这丫头,调侃长辈,该打!”
顾廿遇笑着躲,还装傻充愣:“冤枉呀!我是说《偷诗》里的这句唱词作得好,让人难忘,哪里就该打了呢?”
孟宴臣看着二人,也露出笑意。他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当然或许见过,只是那应该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了吧,他都没一点印象了。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
妈妈在成为如今的妈妈之前,也是一个青春正盛的少女啊。
“今天这么有兴致啊,又是喝茶插花又是赏昆曲的。”孟怀瑾走了过来,他刚刚下班回家,在客厅里听到笑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因为他很久没听见妻子和孩子们在家里有这般笑声了,结果保姆告诉他花园里和闻樱跟宴臣待在一起的,是来做客的顾廿遇。
“孟伯伯好。”顾廿遇起身向孟怀瑾问好,孟怀瑾也笑着跟顾廿遇打招呼。
孟怀瑾见大家气氛正好,难得假期放松一下,也一时手痒,便让保姆把文房墨宝也摆到花园里来准备练练字作作画。
孟宴臣一边研磨,一边欣赏父亲和母亲一起创作的字画。顾廿遇托腮看了一会,但不一会儿就被阳光铺在桌面一角的竹影吸引了注意力,一时玩心大起,要了一支笔沾了墨,拿起一方被裁掉不用的纸就到一边自己找乐子去了,并不打扰孟家一家三口。
“小遇,你这画法是跟谁学的?”画完画,付闻樱看见了顾廿遇的那方放在一旁晾干的画纸,拿起来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问。
“丰子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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