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寒眸射散着如刀锋的锐利与凛然,状似莲花的银冠束着墨发,袍领与窄袖皆镶着华丽的缕金,袍面绣着翼赤色的凤朝阳,腰佩暗金纹剑鞘的长剑。
那些不善的目光如同千道寒箭般朝他射去,但他视若无睹,从容淡定地走到空荡的主座旁边,更是再次展明了他的立场。
首座旁的位置就如高处的悬崖,可一目观万象,而几位长老流露于面的愤然不甘,自然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仍旧无所畏惧。
三长老的脸色刹间变得难看,此事他期待已久,竟未料到她会以此等方法反击!
向来擅长于伪装的大长老,也没法强装淡定,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荡然无存,眼神刹间变得阴冷。
来者竟不是戏中主角,而是曾被老族长寄予厚望的卫风。
他虽为侍卫,却无人敢得罪,年少时便对剑术与阵法有着极高的天赋。
他曾持一剑击败三千名天赋异禀的同辈,获得大赛头冠,更是被赐予历代传于首席长老的霁月剑。
若非当年族中内斗严重,那今日坐在这的可就是他啦!好一手妙棋,这局算他输了!
“想必,诸位长老已听闻少主下落不明的消息,族长膝下唯有少主一子,得知此事,伤心欲绝,郁结难解,着实来不了。
还望长老能理解族长丧子之痛!另外,此事不知被何人走漏了风声,引得族中屡生事非,内殴不断,还望长老们设法平息”
卫风看似在严肃认真地传递话语,传递完际,双手随势向前拱礼,也借手掩饰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
此刻的行礼在他们眼中显得格外的讽刺,犹如被数条针刺入眼睛般不痛快,偏偏还不能出言反驳。
他腰间那把佩剑,象征着除族长之外的高位,没人敢抢它,也没人能抢!
“放肆!纵使你曾深受老族长的喜爱,也断不该进此室!历代以来唯有族长与长老方可进,你算什么!”
积累许久不满的二长老当即就拍桌起身,开口表达心中的不满,满目怒气地瞪向破坏他们计划的罪魁祸首。
卫风闻言,并未如他所愿生怒,反而微侧低头轻笑一声,对他们的嘲意与轻视皆蕴含在此笑中。
果真是装虎装久了,便真以为自己独占一方的猛兽,既如此,那他可就直言不讳啦!
他抬眉之际,眼神刹然变得冷冽,周身随之而射散出压迫且强势的威气,如汹涌而上的洪水猛兽。
二长老仅与他对视几瞬,便慌乱地错开视线。那股止不住的惧意就如涌出的泉水,由心头蔓延至周身。
“想必各位长老也知我本可登高位,却在触手可得之际弃之,便应知我的本事如何!
于族规上言,我即有老族长之言传,又有霁月剑,本应位首老,辅助族长,于位而言,我是族长亲信,所言所行皆如她意,长老更应听之任之,又以何理问之!”
此言一出,竟无人敢反驳,大长老真是恨不得将他给碎尸万段,无论从何处抓理言说,那都有愧于族规与权礼。
卫风便可凭借这个处罚他们四位长老,本是为她准备的苦事,如今又轮回到自己身上!
“各位长老,还有何问题?”
怼完他们还不过瘾,卫风明知他们没得选,还故意眉眼带笑地再问他们一遍,逼着他们说出不愿面对的答案,简直就是在伤口上再扎一刀!
大长老只能勉强扬起笑容,压着心中的不痛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等定会好好处理此事,断不让族长忧心!”
卫风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自是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开,只留几位长老在原地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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