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2-1)

好烦。

突然不想做下面的了。

一点揍人的力气都没了。

许书年攥紧床单，冷漠的目光往程肆一瞪，刚想骂人，少年温柔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汪！”

“主人现在想吃什么？喝粥还是吃面，我下楼给哥哥做。”

许书年气笑了。

这狗崽子可真会卖乖转移话题！要是平日，他估摸着就心动了。

“我不饿，被你气饱了。”许书年使不上劲，推不开程肆，干脆抓起毛毯，挡住少年眼巴巴的目光，冷冰冰道：

“你刚刚在浴室应该听见了，我托学长帮我找好了房子，明天就搬出去。”

许书年色一变，咬住了唇。

他没提起电话的事，就是怕哥哥直接说要走，怕自己再发疯。

不行！

自己一定要冷静。

“哥……”

哪怕视线被遮挡住，程肆也不敢掀开毛毯，他试探性地抱住书年，见许书年没推开他，立刻将人抱紧。

先是乖乖认错，然后再哑声挽留。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闹你了，不跟你反着干了，你别搬出去好不好？我会乖的，而且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

许书年冷漠打断：“这多亏了你

程肆浑身绷紧，慌得想要辩解，可这是事实，他根本无法辩解。

他吃醋。

他发疯。

都逃脱不了他伤害了哥哥的事实。

程肆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紧，低下头，将许书年抱住怀里，闷着说道：“哥，等你好了揍我吧，我自己去挑棍子。”

许书年没吭声。

程肆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晌后。

许书年疲倦又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滚吗？我现在如你愿了，你还不开心吗？”

“难道……”

“是昨晚尝上了瘾，想让我做发泄对象？”

随着话音落下。

许书年还冷漠的自嘲了一下。

“不是！”

“哥，哥你听我说……”

程肆顿时慌得眼眶都红了，一把拉下盖在脸上的毛毯，声音带着低哑的哭腔，着急地拽着许书年的腰解释。

“我发誓，我真不是这样想的……”

许书年皱眉，脸上浮起心累，湿润的桃花眼斜睨，顺手抓起毛毯，往少年嘴里一塞，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闭嘴。”

程肆咬着毛毯耷拉着头。

乱糟糟的雾蓝色短发炸了毛，几缕碎发遮住猩红的眸子，眼中涌起水雾，死死抱着许书年的腰，不敢吱声。

生怕一开口。

哥哥就让他滚蛋。

少年委屈得像只犯了错的大狗狗，然而满身痕迹，一张唇被欺负得红艳艳的青年却依旧满脸冷漠，没有半点动容。

“程肆。”

许书年疲倦地揉了揉眉头。

红肿的唇微启，声音沙哑，尾音往下压，满是惆怅和苦涩。

“你别这样委屈巴巴的盯着我，不管你是把我当泄欲对象，还是当你的玩具，我都不在乎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舔着给人送的便宜货……！”

程肆捂住许书年的唇。

双眼猩红。

指尖打着颤，眼神几近哀求，拨浪鼓的似的疯狂摇头。

“哥！”

“你别这样说！”

少年的嘴里还咬着毛毯，声音闷闷的，听着有些模糊不清。

许书年皱眉，一把拽开程肆的手，无视那自责的目光，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一晚抵不过这些年欠你的，这样吧……”

话音一顿。

许书年垂眸，扯开自己的衬衫，看着满身的痕迹露出了自嘲的笑。

“既然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正好搬家还需要时间办手续，一个月后你应该腻了，到时候就放我走。”

他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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