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出宫休沐,灵雎看着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不舍郁闷的谢危,无奈轻笑。
灵雎:陛下肯定有事与先生商议,先生还是快些去吧。
他二人约好今日去郊外踏青,可没想到,陛下沈琅突然传来口谕,召见谢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谢危的不悦差点儿都要写在脸上了,灵雎无奈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安抚这个突然幼稚的少师大人。
灵雎:先生,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开,我们明日再去踏青,可好?
谢危浑身的冷气终于散了一些,有了些许笑意,他蹭了蹭灵雎的鼻头,笑着点头。
谢危:好,明日我去接你。
他就是要听她说出不舍。
嘴硬傲娇鬼。
谢危一步三回头,灵雎始终站在原地,站在阳光下看着他离开。
他的心暖暖的,却不知此刻…灵雎正盘算着怎么对付燕家。
对付他放在心上的家人。
前几日,燕牧避人耳目,悄悄潜入通州,查清了薛家偷盗通州军械、私设军营、囤积私兵一事。可正当他带着证据进京时,却遭受了薛家的伏击。
证人被杀,燕牧也中了毒箭。
可薛远却倒打一耙,以逆党作乱为由,全城戒严。
那一晚,谢危以进宫为借口,多加掩饰,将吕显寻来的大夫送到了勇毅侯府,并为燕牧解毒,救下了他的性命。
那么凶险的一晚,纵使有借口,也总归留下了痕迹。今日沈琅寻他,便是为了试探,问清此事。
谢危与沈琅虚与委蛇、“证明清白”之时,灵雎正冷着脸看向下首之人。
灵雎:京郊刺杀是你带人做的呀——不加请示便擅自动手,你可真有本事。
灵雎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诉说今日的天气。可底下的人却知道她生气到了极致,害怕得抖成了筛子。
下首之人磕头求饶,声音颤若波纹:“小姐,当时您在宫中,是公仪先生说事急从权、来不及向您请示,属下只是…只是听命行事,还望小姐恕罪…恕罪…”
灵雎冷嗤一声,慢慢合上了眼。
灵雎:你倒是真听他的话啊。
下首之人连连磕头,灵雎一挥手,命人将他拉了下去。
灵雎:留一条命,送到公仪丞那里。
那人还在求饶惨叫,却被一瞬间堵上了嘴,呜呜咽咽渐渐远去。
灵雎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头疼地看向穆顺,眼神幽深又晦暗。
灵雎:此番打草惊蛇,却没有一击毙命,往后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穆顺慢慢走到灵雎身后,为她轻按太阳穴,声音低沉又平静。
穆顺:我去吧…杀了他们…
灵雎:不可!
穆顺的话音还未落下,灵雎便猛地站起身,皱眉严肃地看向穆顺。
灵雎:刺杀是下下策,我们还没有必要走这一步。
灵雎:先不说勇毅侯府守卫严密,就是燕牧燕临的功夫也很是不错,此行极其危险,且胜算不大。
灵雎:再说了…王爷倚重度均山人,我们又何必因此而树敌呢?
穆顺微微凝眉,有些不解。
穆顺:可对付燕家不是王爷的命令吗?
灵雎淡淡地笑了笑,眼眸灵动又狡黠,似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慢慢坐了下来。
灵雎:那是公仪丞的任务,我们——只是顺便帮帮忙而已。
灵雎:结仇结怨的事情,让他去做吧~
夜深人静,暗流开始涌动。
今夜,有人注定要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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