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冷冽的眼眸,无情无义的话语,似乎让谢危听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句话——
“统统杀光!”
哭喊声、奔跑声、划破肌肤的声音、血液喷溅的声音……交织与混杂间,谢危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
他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而公仪丞只站起身来,站在踏板上,道貌岸然地说道:
公仪丞:乱世之中,圣人只能做个废物!
公仪丞:这天下,唯有枭雄才能颠覆!
他的目光刺向谢危,暗沉间带着威胁:
公仪丞:自你踏上这条路开始,你就回不了头了!
公仪丞:你帮着燕牧,但你敢让他知道你为王爷做的那些事情吗?
公仪丞:你不想与我等为伍,但王爷随时可以告诉朝廷你的身份,那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公仪丞:你以为你站在顶峰操纵一切,可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顷刻便可颠覆。
谢危的呼吸愈发急促,眼尾殷红,身子亦止不住的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强忍的杀意,即将涌出。
而公仪丞不曾察觉,或者说,他对谢危的怒气不屑一顾,只随意地说道:
公仪丞: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公仪丞:京城的事务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至于王爷那边…
骤然停顿的话语,瞪得像铜铃一般的眼睛,那是腹部匕首划出的寂静。
谢危喘着粗气,果断刺向公仪丞,血液喷溅,在他的身上染出一朵血色玫瑰。
那满溢的狠戾,无需隐藏。
直到刀剑入身,公仪丞都不敢相信,谢危竟真的敢杀了自己。
他疯了,真的疯了!
公仪丞再不敢小觑谢危,只挣扎着想要爬出书房,爬出这危险之地。血染红了沿途的路,亦染红了屋外的雪。
他不肯认命,不肯去死。
他要活着离开。
谢危就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他往外爬,雪压折竹声,血染霜雪艳。
何其…趣哉…
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曾凝固的鲜血,流淌之时,平添几分可怖的疯癫:
谢危:你说得对。
谢危:圣人难成大事。
谢危:天下要的是枭雄。
谢危:守规矩的人,都会走得难些。
谢危:那就…不要守规矩了。
他边说便走,闲庭漫步间,忽得一脚踩在公仪丞的身上,制住他匍匐爬行的动作。
涌出的血液,落下的大雪。
像极了二十年前的场景。
谢危在冰天雪地间,褪去理智,褪去隐忍,褪去压抑,披上凶残的杀意:
谢危:旁人做得的事…
谢危:我也做得!
他残忍地笑着,拔出公仪丞背后的匕首,一点点刺入他的心脏:
谢危:放心,你只是先走一步。
公仪丞哀嚎着、叫痛着,痛苦地喊道:
公仪丞:啊!
公仪丞:度均,你!啊!
凄厉的叫喊中,谢危嘴角的笑意愈发大了起来,血与雪迷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亦带着几分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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