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谢危看不到的屋檐下,张遮拦在了张语嫣的面前,他掩住眸中晦涩,只惊喜地接过油纸伞,浅笑着低语道:
张遮:多谢阿姊。
张遮:我们快些回去吧。
张遮身形高大,半拢着张语嫣,想要快些离开惜春楼。
可惜,张语嫣早已看到了二楼中的谢危,她按住张遮衣袖,轻声说道:
张语嫣:微之,我去和…谢公子打一声招呼。
她刻意的停顿,隐去了居安二字,只佯装疏离地唤了一声“谢公子”。可张遮还是瞬间收敛笑意,眉头直蹙,低语道:
张遮:阿姊…
张遮:此人危险,不可深交。
熟悉的话语,张语嫣无奈扶额,她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
张语嫣:我有事找他。
张语嫣:还请微之莫要拦我。
张遮的万千言语被她堵到了喉咙口,最后,他只垂眸低语道:
张遮:一定要去?
张语嫣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侧头看向瓢盆大雨,温声说道:
张语嫣:微之,你先回家吧。
张语嫣:娘亲今日炖汤,你去搭把手,好吗?
话已至此,张遮已无力回天,他颓然地点了点头,低落地说道:
张遮:阿姊,你不信我。
已经走进惜春楼的张语嫣蓦然退了出来,一来一回间竟不过瞬间,她柔和又无奈地看向张遮,哑然失笑道:
张语嫣:好微之,我当然信你。
张语嫣:他有很多谜团,他很危险…
张语嫣:你说的都有理。
张语嫣:只是我先于你认识他,对他亦有自己的判断。
张语嫣:我不惧他的神秘…
张语嫣:我只想帮他。
“我只想让他快乐,欢喜。”
空空荡荡的屋檐下,倾盆大雨将她的声音尽数覆盖,可张遮还是听到了所有,亦看到了她眸中的深意。
他忽得松了一口气,垂眸浅笑道:
张遮:阿姊心中有数就好。
撑着油纸伞的张遮独自离去,淡绿色的衣摆沾染些许水迹,留下一片濡湿。
而张语嫣则缓步走向二楼,推开谢危的包厢。他在此处,等了好久好久。
若非刑部官吏就在不远处,恐怕他早已现身,去看看那久等不至的佳人。
张语嫣歉意地笑了笑,温声道:
张语嫣:居安,我来迟了。
张语嫣:等很久了吧。
谢危没有虚伪的客套,也没有说出等待让她愧疚,他只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溢出眼底的些许脆弱。
果然,张语嫣急急走近,拍了拍他的后背,指腹停在脉搏处,担忧地说道:
张语嫣:我知晓你忧虑此案,可自己的身体也要小心看护着。
张语嫣:彻夜不眠,如何能行?
谢危感受着她指尖的柔软,心头蓦然一跳,他饮了一盏茶,才缓缓止住了咳嗽,温和地说道:
谢危:语嫣娘子的医术越发高明了。
张语嫣轻哼一声,拿出袖中药方子,推到了谢危面前:
张语嫣:恭维之言便止住吧。
张语嫣:这是安神调和的方子。
张语嫣:每日一副,莫要忘了。
谢危接过药方,细细看了半晌,眸中忽得闪过一丝暗芒:
谢危:这是…
谢危:缓解的药方?
他仿佛是在询问,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张语嫣未曾忘记他,亦未曾忘记他身上的离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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