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疾驰的马车上,吕显再无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他一脸凝重,压低声音说道:
吕显:侯爷的伤,没有那么简单。
谢危蓦然抬眸,晦涩中生了几分疑惑:
谢危:什么意思?
吕显的眉间尽是担忧,他娓娓道来,亦难忍声音中的沙哑:
吕显:侯爷征战多年,普通的箭伤怎会高烧至此?
吕显:恐怕这箭头上淬了毒。
谢危敛眉沉思,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阴沉,可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如冰雪之下,封住整个世界:
谢危:这不像是兴武卫的手法。
谢危:倒像是…
谢危:公仪丞。
杀意波动,悄无声息地融于暗夜之中。薛远,愚蠢至极,竟在不知情下,做了平南王的一把刀。
——
朝堂风云,逆党之乱,都不及如今燕侯爷的身体健康。
谢危与柳大夫等人急急赶到勇毅侯府,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燕侯爷的房间,却发现张语嫣竟早已在此处,为燕牧止住了箭伤。
原来,燕夫人武澜今日恰巧邀她过府一叙,这才偶然间撞到此事。
燕牧的箭伤并无大碍,可他体内的毒素却早已紊乱了脉象。
“箭上淬了毒!”
张语嫣抬眸欲要告知,却落进谢危哀求的目光中,她忽得止住话音,温声道:
张语嫣:燕侯爷的箭伤并无大碍,只是施针会好的快一些。
张语嫣:我今日未带金针,还劳烦这位大夫施以援手。
柳大夫也是一点就通,他来不及寒暄客套,只随手作揖,而后稳稳地施针、喂药、解毒,过了许久,他才显露出几分轻松,起身说道:
万能配角:总算是稳定了。
万能配角:之后需得按时服药,好生静养才是。
燕临猛地松了一口气,眉眼间露出几分疲惫与惊喜来,他作揖行礼,连连道谢。武澜亦握紧张语嫣的手,虚弱地说道:
武澜:好孩子,多亏有你。
张语嫣安抚着武澜,温声说道:
#张语嫣:语嫣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余光中,谢危那明显的担忧终于褪去,他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端庄君子、落落大方,漫不经心地说道:
谢危:世子,我送柳大夫出去吧。
谢危似是随意地看了张语嫣一眼,而后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廊下告别,柳大夫曾受谢危之恩,受他所托,隐下了燕牧中毒之事,谢危再次道谢,命刀琴悄悄将柳大夫送出府外。
寂静中,仿佛鸟儿都尽数入睡。
张语嫣站在院中一角,看着走过来的谢危,轻声说道:
#张语嫣:你回来了。
谢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深深向张语嫣作了一揖,而后沉声道:
谢危:多谢语嫣娘子。
一为相救之恩;二为隐瞒之事。
不必多言,张语嫣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她静静地看着谢危的眼睛,没有问他从何处得知燕牧遇刺之事,也没有问他为何相救,更没有问他为何让张语嫣瞒下中毒之事。
她只是扬唇温和地看着他,低语道:
#张语嫣:居安,你很看重燕家。
谢危沉默了几秒,竟坦诚直言道:
谢危:是。
张语嫣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点点靠近月光下的谢危,他罕见地露出几分真意,目光晦涩间不掩其中柔和:
谢危:语嫣娘子…
谢危:我想要护住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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