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待张语嫣睡醒洁面时,耳边突然传来小沙弥的声音:
万能配角:施主,您的信。
张语嫣:我的信?
张语嫣诧异地挑了挑眉,只谢过小沙弥后,才疑惑地拆开信封来看。
舒朗飘逸的字迹,竟是谢危。
因朝中公务繁忙,谢危不得不早早离去,可他不忍扰了张语嫣的清梦,只好留一封书信,聊表歉意。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
而真正原因,却是“爱之则远之”——他不能让平南王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探发现张语嫣的存在。
想要保护她,就不得不远离她。
…
幽幽茶香沁人心脾,可谢危手中的书简却半晌没有动作,只作摆设般装点着他的手掌,直到刀琴推门而入,淡淡地报告道:
刀琴:先生,女公子已经回了医馆。
像是石头落地般,谢危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他沉沉呼了一口气,直到一柱香后,才将墨笔归了原处。
砚台晕染,一笔落,夺人性命。
晨间舒朗飘逸的字迹,是为心中温情;
可此时这端正刻板、暗藏锋利的一笔一划,才是真正的谢危。
没有软肋的谢危。
…
夜半惊雷,斜风细雨,谢危立于城外破庙处,任由雨水溅落在伞骨上。
剑书持剑作揖,沉声道:
剑书:先生,查清楚了。
剑书:人就在里面。
雷电之下,破庙的屋檐似乎有缺口裂开,谢危踏雨而至,孤身一人,撑着油纸伞,推开那暗无天日的大门。
此处破庙里,正是平南王谋士——公仪丞,他与谢危意见不同、关系紧张,那层霄楼中的刺客,便是他派去的。
公仪丞对谢危的到来毫不惊讶,只平静地看他放下油纸伞,似笑非笑地说道:
公仪丞:你来了。
公仪丞:我是该叫你谢大人呢,还是度均山人?
破庙中,公仪丞的黑衣护卫将谢危团团围住,可谢危丝毫不慌,只默默听着对方那半是嘲讽半是威胁的话语,扬唇道:
谢危:公仪先生,好久不见。
谢危:王爷可还安好?
谢危的唇角是扬起的,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公仪丞慵懒地靠在木椅上,讥讽道:
公仪丞:还记得王爷呀。
公仪丞:我以为你在京城这富贵温柔冢里,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公仪丞:忘了四年前你执意要进京之时,王爷是如何嘱咐你的。
“身份”是谢危手中双面开刃的利剑,一面刺向对方,一面刺向自己。
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杀意,可说出的话,却依旧平和不为所动:
谢危:先生言重了。
谢危:谢某这些年在京城所行,都是奉王爷之命,未敢忘本。
谢危:又岂敢,当您此言呢?
一声惊雷,让谢危眸中的暗色乍现凶意,转瞬即逝。公仪丞背对着谢危,漫不经心地拜着破旧的佛像:
公仪丞:朝廷的大势就掌握在燕薛两家手中,王爷欲成大事,必得引他们鹬蚌相争。
公仪丞:我们在京中埋下暗桩,为的就是借他们查逆党的名义,治燕家叛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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