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下,张语嫣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而后继续在院中晒药材。
“丹参、白芍、香附、五味子…”
当五味子洒满笸箩时,张语嫣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
张语嫣:收敛固涩,安定心神。
这需要“安定心神”者,正是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的谢危,他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朝阳,半晌没有动作。
直到剑书查探归来,他才随意地绾髻束发,指腹轻揉鬓角:
谢危:查清楚了?
谁料,剑书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在谢危暗含不悦的神情中,他缓缓开口说道:
剑书:昨夜染疾者,是燕夫人。
剑书:可我们的人没找到药渣子。
找不到药渣子,自然无法清楚地知晓燕夫人所患何病。可谢危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摩挲着毛笔间的破损,沉声道:
谢危:知道了。
缓缓关闭的屋门,书房中只剩下谢危一人。他想起那位西子捧心的燕夫人,抬眸轻声说道:
谢危:语嫣娘子,多谢。
被无声道谢的张语嫣刚刚收好今日的药材,正躺在院中摇椅上晒太阳。
她忆及昨日夜间,浅笑着说道:
张语嫣:枯木又逢春…
“燕归来,春意浓,枯木又逢春。”
昨日大雨倾盆,燕家侍从深夜来访,只道情况紧急、望张家女公子施救。
张语嫣冒雨离家,只戴一层薄纱微掩面容。待见到森森高墙、巍巍侯府时,才知晓病重之人,竟是燕夫人。
她们曾在城外半山腰处见过一面。
燕夫人身患胸痹,“心痛彻背,背痛彻心,喘息不得卧”,半路发病已是不巧,更让人窒息的,是那掉落满地的苏合香丸,早已经融化在池水中。
生命垂危之际,张语嫣自是无法袖手旁观,她以金针疏通燕夫人的经脉,又用人参为她吊着一口气,直到仆从寻来苏合香丸,燕夫人才枯木逢春。
她抚着悸动的胸脯,喑哑地说道:
武澜:今日若无姑娘相救,只怕…我…要命丧于此。
张语嫣收好金针,温和地摇头道:
张语嫣:寺庙之下,自有佛祖庇佑。
张语嫣:夫人是有福之人,今日便是没有我,您也不会有事的。
燕夫人的笑意多了几分温和,她柔柔地拍了拍张语嫣的手背,轻缓地说道:
武澜: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而后便如水滴入海,再未相见。
直到昨夜,燕夫人被雷声惊到,忽发旧疾,那苏合香丸也只堪堪留住她的性命,止不住她彻骨的疼痛。
就在所有人无能为力时,燕夫人的贴身侍女提及旧事,这才请来了张语嫣。
她再次以金针疏通经脉,以丹参入药,解了燕夫人的疼痛之苦。
如此,当然不会有药渣子了。
…
突然,院外敲门声响起,将张语嫣的思绪拉回现在,她缓缓起身,打开院门。
门外,是勇毅侯府的世子,燕临。
燕临:张姑娘,叨扰了。
他为母亲的药而来,轻车简从,当真是谨慎稳妥又有孝心。
张语嫣急忙扶住欲要行礼的燕临,转身取来桌案上的小木盒,笑着说道:
张语嫣:我在原先的苏合香丸中添了一味丹参,可缓解夫人疼痛。
燕临:多谢张姑娘。
燕临:勇毅侯府感念姑娘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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