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她懒懒得朝一旁清心寡欲的沈诺扫了一眼,突然就来了乐趣。
她碰了碰沈诺的手臂,自顾自问道:“诺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中途改了主意不去残荷了?”
沈诺终于睁开眼睛,那双眼眸里幽深如墨,既危险万分又令人不可避免的勾着人的好奇心,却又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她声音淡薄,带着一贯的疏远矜贵,“事关于你,无从过问,无需过问。”
白芸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沈诺会这般回答,她笑了一声,眼底的兴趣更浓了。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黄阶铃,语不着调地又道:“你任由着我跟了你一路,难道就不怕我会因为嫉妒你的天赋,将你偷偷杀了?”
她从见到沈诺的第一眼时,就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了强者气息的威胁与威慑,若是等这人彻底成长起来,便会是一种可怖的存在。
世间需要强者,但最忌讳威胁。而沈诺便会是一种威胁的存在,这样的人一般是活不长久的,除非这人一辈子不显露自己的天赋,活的默默无闻。
显然,沈诺绝非后者之人。
怎么办?她突然不想让这人死得这么快了,她倒要看看,如果沈诺真成为了变态的存在,那群人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还真是期待呢。
“你杀不了我。”她语气很淡,平静到只是陈述一个无可厚非的事实。
白芸立马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呵,你还真是……不会聊天啊。”白芸憋了半天,到最后却是气笑了。
不知怎的,白芸突然就有些见不惯沈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像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淡然模样了。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那小包子与这薛宅有什么秘密吗?”
既然自己能察觉到雪时陨的反常,她相信以沈诺这人的敏锐定然也是发觉了,甚至是比自己察觉得更早。
可她等了这么长的时日,这人竟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搞得好像是只有自己在意,然后眼巴巴的盼着沈诺能施舍自己一嘴。
这种滋味,还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听见她的话,旁边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雪时陨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难堪与羞辱,抱着自己膝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白芸死死地盯着沈诺,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几乎快要僵硬,像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固执着要大人哄着。仿佛只要沈诺敢说一个“不”字,她就会立马狂躁不已。
夜间的风带着股森然的冷意,破观里到处都是漏洞,冷风穿贯那些破洞,呼啸而过的声音倒想是婴孩的啼哭声,缠满蛛丝网佛像前的蜡烛瞬间被吹灭了几盏,视线瞬间变得昏暗。
阴暗中,沈诺微微抬了抬手,那蜡烛再次被点燃,摇曳着幽幽火光。
沈诺伸手紧了紧逢君身上的衣裳,语气冷淡,没有过多的情绪。
“既然是秘密,那么由封存这个秘密的人亲口说出来不是更有意思吗?”
白芸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脸上的笑意彻底沉了下去,垂下的眸光中掩藏着戾气。
她语气轻松,“你说得对。确实比直接知道更有意思。”
她摸了摸雪时陨冰凉的脸颊,声音莫名有些森然,“毕竟,万一有人再说谎呢?”
雪时陨被她摸得浑身一僵,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比夜里的冷风还要沁人肺腑,冷得他浑身都血液都在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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