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嫌弃
杜辛：诶，前面有卖糖葫芦的人！
杜辛眼睛一亮，前面的那些别扭全没有了，直直地冲过去。
她歪着头挑了一会儿，小贩有些不耐。
小贩：姑娘，都一样的。
杜辛又看了看，取下两个最大的。
杜辛：你去管杜勇要钱吧，就是杜员外。
小贩：好嘞。
谁不知道杜员外的小姐出门，都是用的记账的方式。好在信用是有的，杜员外有时还会给跑腿费。
杜辛：喏。
杜辛递给季棠一个。
季棠微微一笑，接下了。
杜辛蹦蹦跶跶地往前走着，在家困了那么久，现在出来了，她乐得不行。
……
杜夫人：辛辛？
杜夫人终究不忍心女儿饿着，端了饭菜推了推门。
雀儿：夫人！夫人！
雀儿又喊起来。
杜夫人赶紧开了门。
杜夫人：小姐呢？
雀儿：小姐把我关在屋里，溜走了。
雀儿欲哭无泪。
杜夫人：绣品绣好了吗？就偷溜出去。
雀儿：呃……这个……
雀儿讪讪地递上杜辛的绣品。
杜夫人：这是什么东西？
杜夫人皱着眉看了好久，沉吟着开口。
雀儿：奴婢教小姐绣的凤凰！
雀儿：夫人你看，这是嘴，这是翅膀……
杜夫人沉沉叹了口气。
杜夫人：雀儿啊，我知道，我们府里，你的绣活是最好的。
杜夫人：辛辛的绣活烂成这样，你怎么也该用心教教吧……
雀儿：夫人明鉴啊，奴婢真的很努力在教了，小姐一开始也有用心在学的，只是……
她垂着头。
杜夫人：唉，算了算了，我也不该怪你。
杜勇：怎么了？
杜夫人：还能怎么？溜走了！
杜夫人拿着绣品给杜勇看。
杜夫人：你看看，就绣出这样的东西！
杜勇：这不挺好看的吗？这是……
杜勇接过绣品，眯着眼睛，正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杜夫人嗔怪着。
杜夫人：就是你宠的！
杜勇：今天是上元灯节，让她出去玩玩吧。
杜夫人：你还有没有原则了？
杜勇这是笑着，背着手走出去了。
又突然回头。
杜勇：你不去玩玩？
杜夫人一咬牙一跺脚。
杜夫人：去，当然去。去把那臭丫头抓回来。
……
杜辛一路逛，买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就都提在季棠手上了。
杜辛：我们去听小曲儿吧。
季棠：好。
季棠宠溺地笑着，纵着她。
人潮拥挤，戏台周围都挤满了人，里层外层都没有一个位置了。
杜辛急得跳脚。
杜辛：我看不到。
季棠一把抱起她，举着她。
杜辛：不用了，你还是把我放下吧。
季棠：没事。
季棠手臂又抬了抬，让她站在自己肩上。
这下，杜辛看得清清楚楚了，台上的角儿水袖轻舞，跳得却是一出“窦娥冤”。
王晏：这是什么破戏？
杜辛看过去，那人醉醺醺的，一手撑在小厮身上。
那人正是镇上第二富户的王家的公子。
王晏：好好的一个节日就唱这破东西？
王晏：哭哭啼啼的，晦气！
周围的人正泪目，闻言都朝他瞪去。
杜辛：干嘛？这戏唱得多好！
杜辛从季棠身上下来，怒目朝他看去。
王晏：我就看不顺眼，怎么了？
王晏本来只是随口说几句，却被这个黄毛丫头怒视，怎的咽得下这口气？
台上的角儿有些无措，停下来了。
杜辛：没事，你接着唱，我们不要理他。
杜辛看她停下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冲动，赶紧招呼人。
台上又咿咿呀呀唱起来了，可王晏就不太舒心了。
他狠狠推了杜辛一把。
杜辛：你干嘛？
杜辛狠狠踹回去。
杜辛：你不爱听，就滚，别打扰到我们。
王晏：诶呦……
他借着酒劲，上前一步。
这不是杜家的大小姐吗？
他睁了睁眼。
王晏：你整天在外面野，回了家也不练女红，又偏是一副泼妇模样，以后谁敢娶你？
不得不说，他醉酒胡诌，倒真的戳到人痛处了。
杜辛：要你管？
杜辛的声音弱了下去。
季棠上前一步，默默将她护在身后。
季棠：她有没有人娶，与你何干？
王晏：你又是谁？
他横着眉，定眼一看
他嬉皮笑脸地耍着酒疯。
王晏：看你这样……你娶她呀？
王晏：这样的泼妇，整体往外跑，回来也是衣衫不整的。你真敢娶？
说着，竟有几个狗腿子掩嘴笑起来。
季棠眉头紧蹙，挥拳把他打翻在地上。
杜辛：打的好！
杜辛：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王晏：你们……
季棠又是一拳下去。
杜辛走上前去给了他好几脚。
杜勇：辛辛。
杜勇上前拦她。
杜辛：爹，他欺负我。
杜夫人：就你，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杜辛：他说我嫁不出去，还说我……
杜勇：好哇……
杜勇气急，怒气冲冲地上前，狠狠踹了他好几脚。
杜勇：老王这儿子是怎么教的？
王晏哎呀哎呀地叫了几声，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王晏：你们等着！
杜辛又朝他挥了挥拳。
杜夫人的视线却定格在了季棠身上。
杜夫人：小伙子，我看你刚刚给辛辛出气来着？
杜辛：娘，他叫季棠，是我朋友。
杜夫人：朋友……
杜夫人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杜夫人：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季棠笑得意味不明，跟了过去。
杜夫人：你是不是对我们辛辛……
季棠：我心悦杜辛。
杜夫人吃惊地捂了捂嘴，感叹这个小子的诚实。
良久，她又细细打量了季棠一番。
杜夫人：诶呦，真的是一表人才哦……
她又似想起来什么，赶忙从袖子里掏出杜辛绣的帕子。
杜夫人：这个……是辛辛绣的，虽然不太好看，但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杜夫人：她自己不好意思送你，我做主给你。
季棠：谢谢夫人。
季棠谦和地笑着，接下帕子，行了个礼。
杜夫人心里已把他看作自己女婿了，越看越是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