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哲旗郕起身,看着眼前的阿尤布,眸底却浮现了一片无名杀气,却不言语,阿尤布眸光一变,袖口中陡然探出了一把银晃晃的刀刃,起身便要杀他,口中急言道:“狼主有意提携于你,你却要恩将仇报,不念父子之情,反贼怎可为狼主,我要杀了你……”
阿尤布话截口中,被一把长剑捅穿了胸口,口中呜咽吞吐些什么话,却只是伸出手指指向了他的面容,在心中骂道:“你、你、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赤哲旗郕拔出血淋淋的长剑,一脚将他蹬翻在地,阿尤布终是气息身绝。
奉旨为臣,携刀也为臣,不过是各侍其命。
“最终还是我胜了。”赤哲旗郕喃喃笑道,转头看她,目光是如恩赐一般的俯视之意,冷声道:“外族之女,岂可扰我部落世代狼主的血统!你弑夫弑君,都是难逃一死的大罪!”他言语一顿,大踏步而来,俯下身看她,“你死后,我会将你与那贱种,一同丢了喂、狗!”
“现如今的我,不过是无根的浮萍。”霍尔珩雅迎上他的目光,眸底都是化不开的恨意,哑声道:“是我痴心愚钝,将这一腔的真心错付在你君父身上,被你们父子玩弄于鼓掌,外族之女,扰乱血脉,何其荒唐的谬论啊,实在是无耻!”
“这些不过都是你们男人的无能,可你们却为了所谓的颜面,便将一切的祸水推算在我们女子身上!我是胡旋部的女儿,是蛮夷狼主的嫡妻,我凭什么不能摄政控权,就凭我是女子?女子何错之有,族规上可有一则所言王室中人不可协政。”她扶上胸口,边哭边笑道:“赤哲旗郕,凭你的修为手段,怎可担大任,又如何对付得了那幽冥王!”
“本狼主自有我的手段,何愁抵御不了那幽冥王上。”赤哲旗郕眯了眯眼,语气实在狂妄,“倒是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来自救?你的那些心腹残兵,也早就被本狼主给端了。”
霍尔珩雅大步疾行,挥刀挑剑不过是火光乱溅,一脚蹬住叛军的头顶以上稳悬,又一脚运后力将人踹倒在地,看向他的目光杀气不断,拔刀便杀,赤哲旗郕朝后仰退,抬动刀鞘压动来势,又顺势摸上了短刀便要刺她腹中,霍尔珩雅全然看在眼,伸腿便踢,将那短刀击了出去,自己也后仰失势,慌忙勾腿踏住地,却有一股浊气浮上,在喉咙中化作污血,回咽时心口都疼,嘴角沿出血渍。
霍尔珩雅仰天长笑道:“你倒是杀了旗木竺,他存活一世若为他人的锋刀,我的软肋,倒不如死之为好!”
赤哲旗郕大踏步而来,挥剑朝她喉咙处,有些难以置信道:“霍尔珩雅,你对自己腹中的亲子都这般冷漠,若说你对先狼主无造反之心,才是狡辩之言。”他俯下身来,笑着看向霍尔珩雅的双眸,轻轻说道:“你这般的毒妇,世上实在罕见。”
“毒妇……”霍尔珩雅红唇沾血,轻声复述了一遍他所言中对她的称谓,大笑时胸口伏动,白皙如玉的长指钳住他的下颚,目光也骤然锐利如刀,轻声应道:“杀父之子,你与我又有何异,至于旗木竺,不过是个幼子,我先为自身,后方是人母,我弃他保我,何错之有!”
赤哲旗郕也跟着笑,目光却是冷淡,狠狠拨掉她的手反将其桎梏,恭顺有礼道:“孩儿恭送阿姆,黄泉之下一路好走。”他笑的温和,手中的长剑下移,便触及胸口的位置,剑尖摁住,只是还未出手,霍尔珩雅便抬起身躯撞了过来,冷刃深深,当胸一剑。
“阿姆的好儿子,”霍尔珩雅胸口淌血不断,徒手握住那长剑,口中齿缝都在渗血,笑得越发森然,气息渐微道:“本宫,定在黄泉路上候你,莫要我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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