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挨在马上,二人的姿态虽让凝烟极其不自在,马下的影子却缠绵,她被他护在怀中,气氛冷极了,凝烟握住他的手腕想是要将他折伤,季江夜却是不恼火,将她的手握住往有伤的那处带,她越是退缩,他便越是强迫,最终触及伤口在她指尖上染了一片红,他将她的手拉住强行负在腰后摁住使她不得动弹,冷冷道:“想伤了本座,那就折有伤的右手,恰好消气,若是舍不得,那就趁早给本座安分一点。”
“……”凝烟在一瞬之中竟生生压了怒火,手被他握住怎么挣都挣不开,敛了敛眸,道:“疯子。”
京都城中滔天的火浪已被人用法术冰水熄灭,长街上却污浊得骇人,血流满地,被打断的枝叶悠悠落下,被火烧的绽开的妖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泥浪与酒水相融合激起一阵又腥又浓的酒味,酒坛子碎裂,高挂的牌匾被妖火烧焦,接二连三的砸落下来,妖兽庞大的尸身被佣兵烧尽,剩下的便被提到了斩妖台剁成两截装入麻袋重新扔入河中,烽火熄,城中民众算是平安了下来。
季江夜入了城门楼,在长街拐角处稍稍停了一下,目光转向了身在远方的泠弦歌,朝她抬了抬下颚,泠弦歌掀开帷帽的遮纱朝他颔首,相继转过身消失不见,季江扯紧缰绳再次跃马扬鞭,直奔佣兵团。
府邸大门被两名暗卫推开,相继便跪地朝策马而来的男人行礼,季江夜猛地拽紧了缰绳,身下的高头大马仰头哞叫,马蹄扬起越过了台阶,隔空跨过门槛入了府中,在琉璃玉踏板路上止蹄落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凝烟的怒气更甚,抬起被负在腰后的手使劲一挣脱出了桎梏,就连那手腕都被勒的有些红。
季江夜松开缰绳转身便跃下了马,抬起伤臂搂住她的腰将人给带了下来,随后便换了左臂再次将她给抱了起来,凝烟腰后的披帛轻轻抖动旋落了下来,他顺势拽住那条披帛绕在了自己的腕上,一言不发。
凝烟不再说话了,搭在他肩上的手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脖颈,敛了敛眼眸,季江夜的温度是冰冷的,却总能让她乱了心中的阵脚,独自哀愁又独自消沉,甚至一度怀疑,把控自己内心的恐怕会是季江夜。
他疾步朝极乐殿走了过去,守在殿门外的两名黑衣妖娘连忙跪磕头,还未等起身推殿门,那极乐殿的门便被季江夜一脚踹开,咣当一声,令人心惊,两名妖娘再次跪地,神色恐慌,道:“王上息怒!”
季江夜走进了极乐殿中,身后的殿门也被法术合上,突然,殿外的那两名妖娘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呼救,只一瞬,便吐血身亡。
殿中的烛光暖人,可这气氛却是死气沉沉,季江夜将凝烟放了下来,随后便转身走向了那方被搁在殿角的长案,只见那雕花案板上静静的搁着一条被折成两截的红线,细长深红。
季江夜伸出手将那条红线拾起,将上面拴住的花绳拆落,红线便抖落了下来,沿至他的衣边,凝烟转身瞧了过去,便见他冷白的长指上捻住一条红线,似乎饶有趣味,而抖落下来的线边便与那冰凉的深紫色衣角所映衬,红紫交融,一样暗,一样艳,实在赏心悦目。
季江夜抬脚将那张雕漆龙纹的椅子给勾了过来,摁住扶手顺势坐下,将那垂落在地的红线一绕一绕的提了上来,忽然挥了手,掌中发力,汇聚成了一条斑驳紫色的水链,径直朝凝烟掠过,又再折回之路将她的腰身拴住,强迫她朝季江夜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离他有不过半米距离的地方,凝烟便停了脚步,抬手铮动便将那水链扯掉,化作光痕散去,她将目光对上了季江夜的视线,忽地勾唇一笑,这般模样越发冷艳,道:“季江夜,你要是闲的,那就尽管找妖娘美人把酒言欢谈谈心,又何必跟我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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