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殿内,满朝文武皆已到齐,恭恭敬敬地候在那里,季屿逸一袭帝君朝服端坐在高位,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摞并未查看的奏折,右侧的高位上空缺无人,却无一人发言,季江夜在幽冥界一手遮天,谁又能说些什么?乖乖候着就是了,谁也不想白搭上一条命。
慕容傅干咳一声,余光扫向旁边的左太尉李明修,李明修即刻会意,连忙从站了出来,走至殿中央跪了下来,磕头行礼,道:“帝君,老臣有事启奏。”
“何事?”季屿逸微微抬眸,一挥广袖问道。
“帝君,前些日子王上为了救独孤二小姐,亲手杀了鬼族帝君的长子,可谓是与鬼族结下了不小的梁子,若这鬼族硬是咬着不松口,非要讨债该当如何是好?如果真的要打起来的话,那真的是一场硬仗啊……”
话里话外描述的很清楚,这李明修无非就是想做一个甩手掌柜,要把责任全部推给季江夜罢了,飞鸿殿内一阵唏嘘,众臣面面相觑,都纷纷替李明修捏了一把汗,他竟然敢公开得罪季江夜,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太尉此言差矣!”独孤正雄站了出来,朝着季屿逸俯身行礼,转身看向李明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义正言辞道:“那鬼族不过一个芝麻大小的地儿,何须我等忧心?再者,王上乃我幽冥界的第一战神,又是帝君的王兄,莫非还要畏惧那区区一个鬼族帝君?你此话是将王上放在何处?又将帝君放在何处?”
众臣强忍着憋笑,独孤正雄与季江夜可是明摆着的死对头儿,虽然明里谦让,但暗地里恐怕不知使了多少绊子,如今他竟然维护起了季江夜,但总归一码归一码,说白了也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当是感激救命之恩罢了。
“独孤大人……”李明修气的胡子发抖,怒目圆睁地瞪着独孤正雄,一字一顿道:“你这是私心,这可不是你家的独孤府,是飞鸿殿!”
“哦?飞鸿殿又如何?”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只感背后发凉,呆呆的愣在原地,季江夜路过他们身侧时撇了一眼,随后便转身头也不回了踏上了台阶,瘫坐在了高座上,随手摘下果盘上的一颗青提,指尖轻轻的剥下果皮,放入口中咀嚼, 轻轻扫过一眼满殿的文武百官,神色很是漠然,道:“讲什么呢?这么热闹,可否讲与我听听?”
“臣等见过王上!”众臣纷纷跪伏了一地,连忙行礼,却无一人敢言。
“屿逸见过王兄,王兄可还安好?”季屿逸尬笑了一声,朝着季江夜行礼。
季江夜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青提,甚是敷衍的应了一声,眼眸微垂,将目光移到了包扎着手的丝帕上,丝帕为浅蓝色,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不禁轻声一笑,那是凝烟亲手为他扎上的,自然比旁的丝帕要珍贵几分。
“独孤二小姐到~”殿外传来一声拉长着声调子的禀报,众人纷纷向殿外望去,得知是凝烟到了,季江夜也抬起了头。
但见凝烟一袭浅蓝衣裙踏入了飞鸿殿,墨发挽作云鬓,余发半披于肩后,两缕青丝垂于胸前,衣裙边点缀着一圈一圈的薄纱花蕾,清新脱俗而不媚不妖,那张脸如一潭清泉般冷艳,腰间别着那柄烟屿剑。
她径直走向殿中央,拱手行礼道:“臣独孤凝烟,见过帝君,王上。”
抬起头的那一刻与季江夜视线碰着,对上了他那双眼眸,二人相视一笑,很淡。
凝烟退至独孤正雄身侧,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李明修,语气很是冷淡,问道:“我待在殿外多时了,一刻前便听见了李大人所说的话,不知依李大人所言,是想如何?屈服于那鬼族?又或者是定了王上的罪?”
“独孤二小姐,请你放尊重点,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可是李太尉,是你的长辈!”慕容傅站了出来,抬起手指着凝烟吼道。
“原来是慕容大人啊,凝烟这厢有礼了。”凝烟抬眸掠过慕容傅的脸,拱手行礼,紧接着步步逼近,看着他道:“我倒是想要问问慕容大人了,那弦月镇不是你慕容家管着的地儿吗?怎么,那鬼族之人又是如何进来的?难道是弦月镇的守位失守?又或者是你私通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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