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被窝,站在整个房间的梳妆镜前,盖毛毯让热出的红晕趴在肌肤上,手掌贴在脸侧拍打一番,让脸部血丝循环快些,顺便振奋精神,用手稍微梳理下凌乱的发丝,一侧稍长发丝搭在额前,等会儿去餐厅换衣间用下他的发蜡,波龙对发型有露额的标准,拿起褪下的鞋袜,以最小的发声脚步,靠近昨晚进来的窗边,拉开一角的窗帘,日出的金光,映入瞳孔,搅和起冷湖的波浪,几次眨眼,适应了刺激的阳光,翻出窗外,早间的气温很冷,即便是东海岸偏内陆的湖城,夏天的早上也不见得有多暖和,围上自己从家中带来的棕色围巾,上面有显眼的品牌标识,劳伦斯——骑在马背上的马球手;抽出藏在袖间的刀,割去带标识的那一角,围巾的尾巴露出杂乱的线头,将标识牌收进兜中。
学校的早课前,他还有3个小时的时间,拿来做餐厅兼职,再合适不过了,波龙也不会放过这点能压榨的地方,这是他据理力争最好的结果,不影响文法学校的课堂,一周七天早晚班他都接手,没了父母的经济支持,每一笔学费都要由他自己赚取,更何况自己的绩点并不突出。
打着呵欠,行走在南区,许多商店还没开启,挂着close的字样,周边的流浪者躺在路边,鸽子的粪便落在身上划出白色的痕迹,也没有动一动的姿势,甚至眼神敏锐的话,可以捕捉到几条老鼠窜出的身影,只有衣着亮眼的流莺消失不见,尽量避免街角小巷,人流量少的地方,不远处的公交车牌,提示搭乘点,站在牌下,摸出一枚联邦硬币,分量很轻,粗糙的独立女神印面,里面掺杂的成分铜镍合金本应让表面光滑,就在霍尔飘远的沉思,亮红公交车像醉汉晃悠的步态,停在面前,走上去。
找了一个空座,坐下闭眼浅眠,耳边的报声,直到终点站,沃利特大道33号,波龙的金字招牌便矗立眼前,习惯性摸了摸衣兜,是否有丢失的物品,在湖城捂紧钱包是要紧的第一件事。
手抹上发蜡,在手上晕开,抓在发丝间,把落在额前的黑发,打理开露出发际与额头,理顺衣物的褶皱,将悬在外的猫像挂坠贴在起伏的胸前,拿起抹布,提起水桶,清理昨晚的大厅,包房属于高级侍应生才能有机会打扫,因为不少的“遗留物品”会是一笔小收入,运气好的话,进入包房赔笑,可能结识某位好心的太太或先生,他们乐意给予下层人机会。
但对霍尔来说,这太危险了,糖壳的外衣,内里埋藏毒药(drugs),就像隐雷时刻都提醒着走针,所以中级侍应生还算温饱的工资,足以应付学费,额外的甜头都有对应的价格,谨慎为上。
手上的灰水抹布拧干,水桶里的清澈已浑浊,一瞬,手边亮起一双牛皮质地的皮鞋,鞋油保养下发亮映出主人模糊的金发,心脏泵出血液,急剧输送肺部,仿佛箍住脖颈的呼吸,霍尔轻微低下头:“大人,您有事需要我的帮助吗?”
未有回应,微微转身朝向波龙的办公室,弓背的身姿站直,霍尔另寻借口:“波龙老板一定能解决您的问题!”拍手声从背后传来,紫罗兰色的眼睛钻进霍尔低头的隐藏处,浓郁的香水味粘黏鼻腔,耳边熟悉的傲慢之音:“哟!瞧瞧这谁啊?”循着眼边波龙办公室门牌,脚踝的肌肉发力,快速跑离那个人,指尖碰触把手,却被一股巨力架离,霍尔的身体被抬离地面,他的声带振动的吼叫:“波龙!”很快白色的手捂住口,黑色制服的白人保镖架起霍尔,一缕发丝落在额间,眉间挤出皱纹,瞳孔盯住走向他的金背头,他放出突刺的轻蔑:“全身散发下层人的臭味,霍尔 伯斯!”
霍尔视线快速横扫周边,门支开的边角缝隙,跃入目光深处,一脚踹向架左手的保镖下三路,那只脚被单手制止,还是太弱了!金背头抛了个手势,嘴部的禁锢移开,霍尔冷静下来,露出一抹坏笑:“马丁家族的私生子!不见得你比我多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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