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如今脱离了最危险的阶段,接下来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栀光就伏在妹妹身旁,眼里充盈着担忧。谁也不知道,柏天的病何时能好。但是若柏天一直病着,想要害她的人必然有一日会得逞。
橘黄风缓慢走过来,一边用叶子往柏天嘴里喂水,一边神色凝重地说:“栀光,你看见那呕吐物了吧?”
像是猜到了巫医要说什么,栀光微微点点头。
“是有猫蓄意为之。”橘黄风低声说。
栀光抿了抿嘴,问道:“依你看,会是谁?”
巫医的眼神变得深邃,过了半晌才缓缓地说:“死亡浆果附着在柏天吃的松鼠身上,可松鼠是我在猎物堆选的,若有猫要害她怎会如此精准。”
“你再想想有无猫向你推荐了这只松鼠?”栀光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此话只有让橘黄风自己意识到,才能让她对这件事的恐惧与自己感同身受。
橘黄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又猛然抬起头,瞪大瞳孔说:“暮火……是暮火!”她的音调有些颤抖,但仍然坚持说了下去。“是暮火给了我这只松鼠,她说是鹰爪专门捕来给柏天补充营养的。一定是她或者鹰爪动了手脚在这松鼠上!”
“可暮火为什么要这么做……或是鹰爪为什么要这样……”橘黄风汗毛直立,恐惧涌上心头。“也许就是鹰爪?他之前阴差阳错地害死了小空,当时只觉得是他的无心之失,如今看来焉知不是蓄意谋害。”
“凡事有因才有果,是鹰爪也好,是暮火也好,就算是其他猫也罢,总要有十足的动机与证据才能定下结论。现在我们只凭你的口供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是错冤了谁必定酿成大祸。”栀光分析的头头是道,却也只有她自己明白此番言论是为了不冤枉任何一只猫,也为了坐实每只有罪之猫的罪行。
再者说了,如今栀光的怀疑与揣测纵然合情合理,说到底仍是没有证据。没有真真切切的证据,终究说什么都是空话。何况没有这真凭实据,暮火有无罪行都是未可知。栀光是公正之猫,暮火恨柏天不错,她暗地里与暮火有过不去的坎儿也不假,却实在不必去公报私仇。可是到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暮火若是落实了毒害柏天的罪,栀光也是断不会饶恕她。
莫说如今残害族猫是重罪,如若坐实她从前害死小空之事,更是罪该万死。这次即便是毒害未遂,最轻也一定会流放,栀光一定不能让这般心肠毒辣之猫留在族里,殃及无辜。
橘黄风看着被吓得不轻,其实她想过有人蓄意谋杀柏天,也怀疑过是他族之猫的陷害。可是一想到最大的可能性竟是一名声望不低的武士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徒,橘黄风总是不免打个寒颤。
自相残杀这个词,作为巫医,医者仁心,她并不敢去想象。
柏天尚在昏迷,栀光内心却是思绪万千。若无缜密的对策,只怕下一次柏天便真要命丧黄泉。
“栀光,你既说了这样多,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样做。毕竟族规森严,决容不得恶毒的猫。”
橘黄风的眼神异常坚定,她向来恪守着巫医准则:无论何时何地,巫医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族群,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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