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夜

我对淡人的恨意，竟燃及梦里

罢了，不提别事。

我又一遍一遍地寻了。我的痨病。

-十二月二十三日 午梦猴

病后的午间，常然难醒，无论是急促的喘，抑或翻身，皆不得清醒。

一旦午间睡的时辰稍长些，便易鬼压床，更易酿梦。

近日往往梦及母亲，那午后梦的是兔笼里养猴，有猴亦有兔，猴蹿，捉猴，用南瓜子把它从高处的角引了下来。

-十二月二十四日 绛色梦

天边染了橘似的，外祖母家堆放一沓书，梦里有母亲，有欲将归家的准备。只是，愈发疲惫的身躯，遂黑桔色的天，沉下去。乍醒已晨曦。

-十二月末班车 重逢太一

我往往梦及雪夜、闹市，以及驱车。已记不得这梦重复了多少次了，在中北的日子常然梦及铁轨，而归乡后，又中了蛊般的，梦那太一，我的高中，梦里往往是夜晚，落着雪的，结着冰的。等家人接我归去，却杳无音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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