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梦 文/北明澳
紫色的霞光醚着,荡漾起归来故人的影。
黄包车搁浅,我将这一幕定格在相机里。恨施工的飞烟迷乱这空城。此刻一定和我酿梦的时辰一般,梦里的时针指向无比深的夜。
黄白纸上墨迹,写着惘若童话般的旧人,笨拙地自省。
可惜,这霉梦是抽噎声隐约。
怀念过往,悔。奈何弃了,意识浓重流连,如我清泪绵绵无绝。
我坐在车上,没有晚安的旅途。
耳畔是沙哑另一个人的音,同床异梦。
去吃了残羹,盘放在远方。我身躯随着心里的酸楚,弯下去,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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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出故居已十年有余了,那个旧地,我每隔一年去一次,都感觉一次比一次更为憔悴。
墙憔悴着,路憔悴着,如我心开裂着,当年凄美的弦声,现已凄厉如耄耋之嗓。这一年比一年更为狭窄的院,塞满了车,犹如我哽咽的支气管。
或许,最后居住在这里的只剩孤独者了,曾经的防盗门早已阖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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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的日期在量子纠缠,不受四维时空的约束,正如宇宙在冥冥之中存在深层次的内在联系。
灵魂世界,我无处不在,又在某处表现为我。当我的灵魂表现为我,我与周遭之人的意识聚焦在我身,我便表现为有形的颗粒状。
当我表现不是我,我的意识焦点聚集到周遭之人身上,我的意识就“分身”到了周围人的意识体上,我便表现不是我了,而是一种无形的波状。
现实人生中,我存在的价值就是周围的人的关注,当这关注力愈发强,我的存在便愈有价值,能量愈强。当无人关注我之时,我便不是我了,我的存在意义便失了,这终使我参透人害怕孤独的原因。
孤独可葬一个人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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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曾开示的关于宇宙最基本的规律——因果当中,或许能发现一些背后的端倪。
我笑人死如灯灭的俗论。
原子弹的爆炸,证明了爱因斯坦质量-能量转换定律(E=M*C*C能量=质量x光速的平方)的正确性。这就是早已开示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理。
嗡嗡,嗡嗡,一切弗如昏昏之溺水。我于耳鸣的嗡鸣里来去,正如置身一间破旧的机器厂房。“嗡”音遍满一切处。宇宙中最根本的频率就是嗡音,宇宙中的所有发音物体,所发出的音频充满各处,其共振的音频就是嗡音。
念诵嗡音的频率,可以使人体产生共振,嗡音又为天部音,此音可以调动宇宙的原始生命能量。
让那耳鸣声弥漫,随物质、随晨昏一同弥漫散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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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太美了,太伤了。
总感觉内心空一大截,更因山西的冷而有种肠子灌水的感觉。
我是胆怯的畏缩汉,恐惧的结晶体。
人间繁华也不过是玩弄生命,亦不在乎人伦道德等虚设,因为真的形同虚设。受着万般痛苦,又怎能做出令人赏心的行为,不过猥琐前行,前行,前前行罢了。
昨暮登高,那顶层的地方,真高,只是没有上一个冬天冷了。
我好痛苦啊,不过也许再痛苦些就可以解脱了。
那凄惨的哭声啊,常然沦肌浃髓,习惯了抑郁,若是哪一天不抑郁、不兴叹,欲掌掴自己以使这一天与常日平齐。
头顶在苍白晃眼的墙壁上,欲陷进去,沦陷、沦陷。去那茫茫无底洞。
写着写着,我的眼泪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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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觉得,痛苦即是痛苦,藏掖的夹缝中最是无聊,抽噎便是了,什么都不要说,用文字代替泪水好了。
想做最后的挣扎,不想和平谈判,只想生硬地渡它。呵呵,说到这我又凄凉地盼望牠会那么做了,像个乞丐盼望肮脏的钱币。
今天心绞痛泛滥了,中午差点哭出来,不过晚上补上了。真的大可不必藏掖了,悲即是悲,这么多年,胴体受了多少空洞感浸泡,欲要瞒天过海也没有了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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