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自己时扭曲的表情,狰狞的面孔随深秋一同冷却、失温,变得冰冷。变得无所谓如空气,更像宇宙种的黑洞,以及深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瘦弱的躯干,干瘪的颅骨。
隐约钥匙声如噩梦的银铃窸窣。随后是门开锁的声音。
我意识到,他来了。
社交恐惧症的我,飞一般钻到西屋,两手两肩缩着。
父亲:诶,你在家待着干嘛呢?
父亲看到门口我的鞋,知道我来了。但我已然领会了这语气里的万重晦暗。
我:我,呃,回来一会。
父亲:找到工作了吗?
我:在电子厂实习呢这几天。如果过了实习能留在那就有了工作。
我机械地答着。这是我家里蹲而伪造的谎。说完,我的脸便烧了,烧成火,又如耻辱之阳焚了这七尺皮囊。
父亲:嗯
父亲:诶?那你今年什么时候带回来个女朋友啊?这老大不小了。
我:...
空气凝固。
父亲的到来,以及我的痛。将这个假日一寸一寸揉皱,而后变硬,而后凝固。
父亲:呀,这扫把怎么断了?嗯?
我:哦哦,那是我今天扫地不小心绊倒了摔的。
父亲:你他妈是二百五吗?败家玩意。家里自从你一回来就乱。
我的血管剧烈膨胀,攥紧了拳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的恶火崩腾而上,却随着身体的颤抖,于亘古的沉默中,化为一颗稀零的泪。
父亲:真是不明白扫个地扫把都能坏。
我疯一样冲出去,径直朝着门的方向,拧开把手,身体使劲一撞,门开了。我也一去不返了。
父亲:诶?你干嘛去?
脑海里回荡着父亲寄生虫般的话语,于我身体里蠕动,于我血管里扭走。发狂了,闭上眼,是冰冷的空荡荡的房间的视觉暂留。
日暮途远,天渐渐拉下脸来,快乐沉下去。我也只得对着路人甲露出辛酸的微笑。 只道三更夜,有风有雨有月。只凄冷长街,无人无酒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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