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着床沿,用力甩了甩脑袋,但还是徒劳,眩晕还在发作。
“澜烛,阮澜烛。”一声呼唤溢出口,有气却无力。
他想往门外走,手却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板栽了下去,一声尖锐的蜂鸣声贯穿大脑,凌凌难受地捂着头。
阮澜烛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这令他窒息的一幕。
连滚带爬地来到凌凌跟前,看着他捂着脑袋弯成虾米状躺在地板上,颤抖着抱起他。
凌凌只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了,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一场酷刑,突如其来的症状让他迷惑不解,一阵比一阵的疼痛又让他苦不堪言,眼前也是一阵阵地冒雪花点,不长时间的折磨让他身体沁出了许多冷汗。
阮澜烛一脸焦急地问他,他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句头疼,接着便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凌凌?余凌凌!你别吓我啊!麻烦给点儿反应呐。”
看着凌凌软软地窝在自己怀里,脸色煞白,双目紧闭,阮澜烛彻底慌了,往常的镇定自若不知被他丢哪里了,他慌乱地想要把凌凌抱到床上,试了几次都无果,差点儿害凌凌受二次伤害。
“他……这是怎么了?”完成任务的余晖返了上来,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阮澜烛抬头,眼角竟隐隐有些泪痕:“他说他头疼,然后就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余晖的帮忙下,总算把凌凌挪到床上了。
阮澜烛心疼地抓着凌凌的手,这才想到自己稍懂点脉象,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当他探到凌凌那快的离谱的脉搏,他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没见过这种脉,看来得赶紧出门,找到陈非。
“怎么样?钥匙找到了吗?”阮澜烛从没有一次这么迫切地想出门,看余晖
摇了摇头,他颓然瘫坐在床上。
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难道方向是错的?
凌凌感觉自己应该是做了很长一个梦,模糊的梦象里,一个男人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很多,但细想却什么也抓不住,渐渐地,那个男人隐匿在了黑暗中。
“久时?凌久时!能听到我说话吗?久时,你快醒醒啊……我一个人交房租压力很大的……”
是狗奇的声音,这家伙在说什么呢,絮絮叨叨的,烦死了。
凌凌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无论怎样努力都纹丝未动。
“……一起……火锅,……栗子还等……”
狗奇还在那说着话,但意思凌凌是一句也没听懂。
“这咋说个话跟没电了似的?”
奈何他一肚子的内心戏,狗奇看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一阵窒息让凌凌真实地体验了一把濒死感。
脑中恍恍惚惚闪过很多画面:白色的雪花飘落至井中,那个眼角带有泪痣的绝美男人冲着他笑,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回忆像潮水涌过来,淹得他透不过气,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一声咆哮:“氧气管……踩着了……”
随后他便再一次沉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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