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梦——晚秋钩魂
正文
为了第二天可以正常上班,这天我早早的放下了手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依然没睡着,然后我又悲催的发现失眠了。这时候突然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闪过脑海,那是一个梦,一个小时候做的梦。
梦中……
天气微凉,西山脚下有一处荒废的煤矿,很早以前,这里彻夜通明,那时候的煤炭供不应求,矿里的工人黑白两班倒,干的那是热火朝天,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煤矿的老板跑路了,煤矿日渐萧条,直到现在,彻底荒废。
晚秋的傍晚,太阳还剩一点就要全部落下去了,余晖照应着天边,把西山那边的天际线烧成了暗红色,所有的景物都褪去了白天的靓丽,变成了黑色的影子,黑色的树枝,黑色的房子,还有黑色的废弃煤矿。
二雷子是村里的一个孤儿,整天无所事事的他除了在村里溜达,偶尔也会上西山上打点小野味。
这天他来到西山收套,可一路下来连个野鸡毛都没有,他骂骂咧咧地由山上的小路下来,由于上山上的晚了些,等他到了山脚下天已经黑的看不清路了,正好走到废弃煤矿的小路边上,一阵尿意袭来,他赶紧来到路边。
一阵风吹过,一排狗尾巴草随着风欢快的摇摆着,伴随着矿井上的大铁钩子丁零当啷的响。二雷子解决完感觉心情都变好了些,无意瞥了一眼矿井上方的大铁钩,不禁嗤笑一声:“哪个神经病跑来这儿晒的衣服”。随着一串不入流的浑调子慢慢走远,夜,彻底的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废弃矿井上,细微地传来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其明显,一只夜猫子不安的发出骇人的“咕咕”声,让这夜晚更添了一分诡谲。
黎明很快来临,村里的狗吠、鸡鸣像是不倦的晨钟,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二雷子被狗叫得烦,伸手把被子高高地盖过了头顶,噪音变小了,呼噜声倒是变得更大了。等到那呼噜戛然而止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头顶似鸡窝,脸红似苹果,双眼迷离很猥琐,这是每个单身汉的真实写照。肚子又抗议了一声,他爬下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包方便面。多亏上个月有人家办白事,他跑到那儿随便帮了点忙,这才换主家给了几包方便面作为回礼。
最后一点存粮进了肚,二雷子抖着腿走出了院子,晃晃悠悠地转悠在村里的小路上,他有点纳闷:村子里怎么这么安静。他向着村后走去,一路上竟然没见到一个人影。他接着走,村子的最后面就是那座废弃煤矿了,远远的好像看到了警车,再离得近些,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人声。他料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煤矿外围的小路上熙熙攘攘地站着很多村民,一条警戒线由南向北将整个煤矿隔离了开来,几名警察皱着眉试图驱散外围的人,可似乎有点徒劳,人们压根就不愿意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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