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凌衣就被吵闹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满脸不开心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晃悠悠地去开门。
门刚打开了一条缝,突然就被一股外力给拉开。凌衣正扶着门,被这突如其来的外力弄得有些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门外推门而入的凌罗兰一进门就瞥见了凌衣摇摇欲坠的身体,她连忙上前扶住凌衣。
凌罗兰瞧见凌衣面色微白,有些虚弱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
“嘶——有些发烫啊!这是得了温病呐!我先扶你回去休息,秀怡你去找大夫回来给她看看!”说着,凌罗兰眉头紧蹙连忙把凌衣往床上扶去。
凌秀怡见状回道:“好。先喂她喝点热水,我马上回来!”然后就立马往外跑去。
凌衣脑子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靠着凌罗兰躺回了床上。好不容易想去了自己要问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凌罗兰给打断了话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来与你报好消息的。据探子来报昨晚辰南王的府上走水了之后,辰南王原本发誓在今天之内必揪出凶手,但是今早朝时,辰南王被他的死对头燕王给上奏了!说他与他手下的人贪赃枉法,私吞军饷和振灾用的银饷,并且还有证据。现在人还被皇帝拘在宫里出不来!哈哈哈!真是活该!”
“还有,你昨夜去做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抹去了痕迹。以后做事可不要那么冲动了,一定要冷静思考,三思而后行。”
凌罗兰说完还贴心地给凌衣倒了杯温水,“先将就点喝吧,大夫马上就来了。”
凌衣倚靠着床头,静静听着凌罗兰讲话。
凌罗兰见她这般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好亲自喂她喝水。
凌衣没有抗拒,喝完水后她才缓缓开口道:“我们似乎有很久没这样了呢~这么和谐地说话,没有喋喋不休的争吵……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没有那些事该有多好啊……咳咳!”说着她咳嗽了起来。
凌罗兰马上坐到她身旁为她顺气,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语气虽然冰冷但是凌衣却能够从中听到担忧,“你这又怎么啦?不会还得了别的病!?”
“没有……你别担心,我就是喉咙发痒罢了。你看我现在不就是虚弱了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凌衣安抚似地回道,她此刻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得凌罗兰十分不是滋味。
‘都病成这样了还逞能呢!真是……太讨人厌了!’凌罗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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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凌秀怡才匆匆带回了李大夫。
李大夫是这京都中小有名气的神医,许多疑难杂症经过他之手基本上都能药到病除。
凌罗兰见凌秀怡带回来李大夫,连忙站起身来端正姿态,将床帘子给放了下来。
“李大夫您快来看看衣衣她怎么样了?”凌秀怡焦急地说,一进屋她的视线就黏在了躺在床上的凌衣身上。
李大夫与亓玉楼的交情不浅,听到亓玉楼长老之一的凌秀怡发话了,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淡粉色的床帘下缓缓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李大夫放下随身药箱,从中拿出一块丝巾覆盖到凌衣的手腕上,然后才开始给她把脉。
“这………”李大夫的指尖放在凌衣手腕上的脉搏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李大夫单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这是受凉了,得了温病。还有……衣姑娘这个月的月事来了,所以才会这么虚弱不堪。我现在就开几副药方,你们待会儿自己去药店里按计量抓药。一日三份,早中晚各一次,记住了吗?”
“记住了,多谢李大夫了。我已找人备好了报酬待会儿您出去了就会有人给您。”凌秀怡回道。
“好。”李大夫点点头应道。
之后李大夫迅速写完了药方然后递给凌秀怡就走了。
凌秀怡刚拿到药方立马就叫人上药店里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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