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火势如帘幕般蔓延,瞬间引燃她的裙裾,茶壶中也早已尽数被换成酒。苏月璃爬上床榻又扑又打,抱着被子打滚。
她的腿当然只是皮外伤,那是之前在北蛮买下的药,看起来跟内伤无异。落马时,她当然找到缰绳进行缓冲,还特意找好角度算好距离,刚好掩盖落马后的事情,他们能看清才怪。
军医是用一根小黄鱼买通的,还错开其他几位军医出去采购的日子。
苏月璃又跳下床,用竹片胡乱地拔挑,挑出一块烧得黏稠的白玉。上当了!这不是那块玉钩带!
现在没有玉钩带就联络不到暮衍舟,若是明日被押回天启,将会被处以凌迟之刑,祸及家族,只能自己想办法前去投奔暮衍舟了。
江逸辰一袭素衣端坐于城墙之上抚琴,城墙下的蛮族连战多日,用天启的情报作战,只是不断地进入天启的埋伏,火药也早就在野外作战中耗尽。
天启并不是用了多少兵力与他们交战,而是故意放行,其他兵力则是在暗中歼灭北蛮潜伏在他国的势力,确保斩草除根。
由于是少主给的情报,所以北蛮这些天也出现不少内讧,他们坚信情报无误,一定是有人走漏风声。
真正的玉钩带当然是用来诱敌的,苏月璃心怀鬼胎,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落入敌手。
苏月璃自以为聪明地逃出军营,刚好赶上来接应她的暮衍舟,欣喜若狂。暮衍舟以为是她相约,便没有怀疑,很快赶回北蛮。
战事吃紧,暮衍舟带着丽姬和苏月璃逃窜,危难关头,双方力量悬殊,连亲卫队都被暗中歼灭。最后,只等三人被天启围剿。
带着不会武的苏月璃与会些武功的丽姬想要杀出重围谈何容易。眼看着敌人渐渐增多,暮衍舟难以抵挡,即将被敌人偷袭。
丽姬不像苏月璃只知道藏身于暮衍舟身后,她转身本想为他挡下这致命一击,暮衍舟却毫不留情地拉过丽姬挡刀,薄而韧的刀片无情地刺穿丽姬瘦弱的胸腔。
“丽姬!丽姬……丽姬!”苏月璃无力又伤心地呐喊着,只能被暮衍舟拽着杀出重围。
丽姬的嘴角渗着鲜血,脸上是痛苦而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暮衍舟头也不回地拉着另一个人离去。
抽出胸腔的刀,丽姬的身形颤动着,呕出一口鲜血来,她摇摇欲坠,像极了秋末的落叶。
突然,一双女人的手,纤细而冰冷,紧紧地扒住刚才那个持刀士兵的腿。
是丽姬,她用剑插入地面,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士兵嫌她碍事,挥起大刀,直直地插入丽姬的后背。
“丽姬!”这一声悲怆而又虚无,也许这世上会有个小姑娘记得她吧。
江逸辰收到南疆来的书信,决定连夜发兵,同先前攻打北蛮的军队一起行动。“江逸辰!夜晚不宜发兵,等明日我随你一同动身。”傅书劝谏道。
“不必,江某与她分离已有六十七天,一刻也等不起了!”江逸辰做了个出发的手势,一行人紧紧跟随。
“王上,这是王后宫中的书信。”下属呈报。“无需通报,送去便可。”胥余不以为意。
“属下认为,此信有蹊跷。” “嗯?呈上来。”胥余拿过信封,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熏过香的?果然是别有用心。”
带着不确定的想法,胥余打开信封:“红豆生南疆,春来发几枝;君住江之头,妾宿江之尾;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看到此处,胥余的脸色僵硬到嘴角抽搐,后面的话更是你侬我侬,不堪入目,还有亲昵地诉说着自己遭受的不少凄待,落款处印了个小巧的花冠。
“岂有此理!宣王后觐见。”信连同信封被胥余撕碎,踩在脚底。
“王后被王上召见?哼,岂能是好事?”宣妃慵懒地倚在石墩上,微微眯着眼睛,聆听着玛瑙的禀报。
“那封信,江逸辰可收到了吧?”玛瑙轻点下头。“没错,天要变了……”宣妃嘴角轻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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