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言语直白,我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并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但我敢肯定,你和王缙的婚事是苏桃的计谋。"
苏月璃并不惊讶,她本就不喜苏氏。"您是在暗示我,苏桃曾经是想对苏家进行道德绑架?” 女人大致理解苏月璃表达的意思, "不错,继续说说你的想法。"
苏月璃结合苏桃的上位史缓缓道:"一个卑贱的妾室费尽心思当上正妻,自然不肯再跌下高坛,她口口声声提及有恩于我爹,长姐如母;又借王缙之事激起愧疚,无非是想让苏府做屹立不倒的靠山,至于后面的事,或许就不在她预料中。"
苏月璃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什么:"多谢夫人提点,小女感激不尽。”女人望向二人离去的背影,露出释然的笑。曾几何时,她和大公子年少夫妻,也是这么并肩前行的,直到苏桃出现,她才成为这般光景。
二人偷偷溜进那间房中,藏匿于床底下,潜伏良久才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定国公夫人苏桃。
当灯火熄灭的后半夜,两人趴在床底昏昏欲睡时,熟悉的推门声令人惊觉。"桃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哥可想死你了。"
"哎呀,文培你个死鬼,怎么现在才来?" 苏月璃不禁内心咯噔一下,文培?是供奉在苏家祠堂牌位的伯父苏文培吗?
王缙痴傻,血脉胎记,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之后便是不堪入耳的声音,苏月璃捂紧了耳,想到旁边还趴着萧择筠,窘迫到极点。这...这是听了一出活春宫?
床上两个不惑之年的人当真是令人作呕,日夜潜伏后发现苏桃蛮忙的,前三天跟管家苏文培玩 cosplay,后一天要伺候定国公。
多番打听,在确定定国公行程后,苏月璃雇下医术高超的医者义诊,又让人上演一出近亲生子,后代痴傻的戏码,壮大声势。
苏月璃当然明白,定国公是清楚近亲生下不全之人理应处理掉,她要做的是提醒,加深印象。尔后静待几天,将封存几天的石楠花水沾到床榻,苏桃的里衣,还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已经在腐烂的石楠花塞到难找的角落。
萧择筠皱眉,对这个难言的腥臭的房间抵触:"姑娘这是作甚? 苏桃估计能把这间屋子换了都。" 苏月璃凑到他身旁附耳道:"因为石楠花是...”
萧择筠瞳孔放大,耳朵红透了。果不其然,苏桃回到屋子恨不得发疯拆掉,叫了不少下人清理房间异味。定国公得到婢子密告说是夫人妇行有亏,前来一探虚实。
害怕定国公的到来越忙越慌,更是像急于销毁撇清。苏桃也是服了,满屋子冲鼻的味,她百口莫辩,还未来得及探究。
就听到苏月璃上门的消息,只好先去前厅。"璃丫头,你这是都遭遇了什么,快让姑母看看。"苏月璃扮成落魄样也有意陪她演,将身上脏污一并蹭到其华服上。
“姑母,求您可怜可怜月璃吧,自苏家出事后,月黎被贬在浣衣局为奴,饱受摧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姑母是我在世上不多的亲人,只要姑母肯留下月璃,月璃甘愿在国公府为奴,当牛做马...."
"好孩子,你是我们的亲人,姑母怎舍得你受苦?"苏桃赶快安抚道,生怕苏月璃再说些谦卑之词,显得自己多难相处似的。
苏月璃面上一笑,内心冷嘲:要是真舍不得她受苦,借个由头说是家里缺婢女买到定国公府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萧择筠假扮小厮借机奉上招待之物。“姑母,您怎么又准备了沃柑,月璃不爱吃,当年也是您殷切要求王缙表哥上树摘给我吃才..."
苏桃恶狠狠瞪她一眼,苏月璃置之不理:"现在月璃一看到沃柑就会想起王缙表哥摔伤的场景,唉...想想都是噩梦。"
定国公脸色愠怒:"苏桃!是你害缙儿受伤的?" "老爷,请您相信我,缙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没准是璃丫头当时年纪小记错了,胡诌的呢。 ”
苏月璃委屈巴巴道:"没准是呢,月璃只是看见沃柑,便想起离世的王绪表哥,蠢货!谁叫你端上来折腾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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