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问道:“姑娘,你可知道怜溪在何处?”
“公子找她何事?”她闪着眸子,楚楚动人。
“唱绝溪水,琴遍四野,在下慕名而来。”
“世人谬言,哪有唱绝溪水这说,浣溪旁可只有我这普通的小女子,再无其他人。”
“这么说,你便是怜溪?”
“正是奴家。”
……
“公子整日在这桥头,可最为了等人?”
“我不等任何人,你呢?”
她抬眼,对上他那双英气的眸子,她不答话,只是问道:“公子可是要走 ?”
“你要与我一起吗?”
……
军营一片死寂,只有琵琶声。
催人泪下。
怜溪弹得声泪俱下,可十七王仍旧不看她一眼。
一曲罢,怜溪倒在地上,琵琶摔断了。
他这才猛然起身,丢掉酒杯。
她面色惨白,口吐鲜血,倒在他怀中。
“你这是为何…?!”
“殿下,我知道你是不想将我牵扯进来,可是…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就算溪水绝,横天坠,万山塌,你也不会……离开我。”
“所以你就服毒了?!”
他又悔又恨,伤痛扑灭了醉意。
“殿下,怜溪走了,莫要追来。”
话音落,手里一沉,怜溪便闭上了双眼,不会再睁开,“怜溪……”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哭得撕心裂肺。
军营还是死寂,只剩哭号声,凄凉撕破了长野,受惊的鸟沿着枯树,蹿上了天。
……
狂风怒号,卷起了星残的屋帘,她坐在暖和的屋内,梳妆打扮。
今日,星残与初离大婚。
红绸挂满了屋子,四处皆是喜气,朱唇轻启,黛降眉低,嫁衣似火,人似天仙。
盖上如意盖头,拜天地,喝交杯,满席宾客,喜笑颜开。
婚房中,一片寂静,灯火微暗,夜已深了,星残满心期许,等了很久,想了很多。
终于,门开。
“初离。”
“小姐,是我。”
她猛地掀翻盖头,踉跄着走到小丫鬟跟前。
“初离呢?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公子他只是醉了,老爷在照顾他。”
“我去看看。”
“诶,你伤还没好,先体息吧,老爷说了, 公子那是旧疾复发,需要静养。”
“我就说他不会醉,你编这种话来骗我,叫我怎么放心?”
小丫鬟连忙安抚她,“小姐莫要担心,公子只是需要休息些时日,又不是不来了。”
“那怎么会突然……”
“还不是为了你们俩操的心,你可知他为了亲手布置这府内,已经多少日没合眼了!”
听罢,她心里不知是忧是喜,“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我们陌氏向来如此,新婚前半月,新郎新娘都不得相见,您就放心吧,这以后,你便能天天与公子相见了。”
于是她只得听了小丫鬟的话,自个儿歇息了。
她帮她挑灯,“小姐,夜深了,早些睡吧。”
她轻带上门出去,很快,又是寂静无声。
星残睡不着,心慌得紧,他满心都想着初离,于是她逼迫自己想想以后,想着以后与初离的朝夕相处,白头到老,不负三世苦苦追随,想着一切有关他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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