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临行前,她去给李慕琴送簪子,出门便见着李慕琴穿着嫁衣跪在爹娘跟前,求他们将自己许给陌初离,星残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飞速将初离拐走,将他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他这是睡了多久,嘴唇都开始泛白,难道半载就真的这么短?
想到这儿,她便加紧了步伐,她好怕他醒不过来,好怕她会错过什么,就再也再不到他了。
渐渐地,她的青丝上趴满了雪花,风雪紧,她举步维艰,直到站立不稳了,她才猛地拔出剑,插进雪地,然后在两步一拔剑,就这样艰难地爬到了崖顶,她取下冰秋匕首,却又被一阵风刮倒,滚下了冰崖,匕首被她紧紧握住。
那一片雪中,多了许多斑驳红色。
“我赶到北寒时,只见她倒在雪地里,身体被雪掩埋了一半,毫无血色,我带她回来,她一醒便急着滋养冰秋匕首。”
“第一日她痛苦不堪,第二日她没精打采,第三日, 她有气无力。我看见她毫无怨言地为那个人做着这一切,竟还有些许心酸了,真羡慕那个人,让咱们星残奋不顾身。”
忆安听着轩辞说的话,心里便开始烦躁起来,对,他就是嫉妒。
他看了看榻上昏迷的星残,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照顾她,我走了。”轩辞摇着扇子走出门去,叹了口气。
星残刚离开,楚忆安便请轩辞帮忙,他替他去查李慕琴和裎却,轩辞去北寒找星残。
若不是轩辞及时赶到,她恐怕就回不来了。
过了很久,星残终于醒来,忆安正在一旁配药,一种清香漫天飞舞,最后与尘埃混在一起。
她醒来的第一问便是:“初离的蛊可解了?他现在怎样了?”
“你放心,蛊解了,他正在休息。倒是你啊,又要让我操心了。”
“有劳楚大夫了。”
后来他说了什么她已经没听了,因为她的脑海里全是初离的音容笑貌,她清楚地记得,那把匕首插进他的心脏时,他猛地睁开了眼,眼中泛红,蛊虫一死,匕首也就消散了,他瞪大了眼,透过漫天烟雾看到星残那张憔悴的脸,他不敢伸手去为她抚掉泪水,甚至没有说出一个字,他感受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当泪水浸到眼角时,他便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而星残又一次经历着快要窒息的痛,要她伤他,就如同在自己心上插刀子,一把又一把,心没死,却生不如死,那天,她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星残。”
她终于缓过来,看到跟前的忆安,他为自己熬好了药送来。
“你先好生休息着,等你好起来,我们就离开这儿,好不好?”
“我不跟你走。”
忆安递一勺药到她嘴边,怔住了,她抢过勺和碗,自己喝起来。
他的温柔在她那儿总是变成了多余。
她喝完了药,将碗还给归忆安,“我要去从军。”
“你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为何就不愿安安分分地待在闺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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