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日,她那许郎告诉她,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他迫不得已,要娶那富家小姐,那女子伤心极了,哭了一夜,但他并没有安慰她,而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门去。”
“那女子伤透了心,便去京城找他,她说,他若能回心转意,她便不怪他,可他却说他根本认不得眼前之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赶了出去,后来那女子便取自己的心头血喂养蛊虫,在他成亲前日给他下蛊,后来,那许公子便娶了这女子进门,只是被他父母发现,新娘被换过了,于是他父母便打骂他,逼他休了这女子,他不听,只是一个劲儿地维护这女子,半载未到,他便气血亏空,暴毙而亡。”
他说完,倒吸一口冷气。
“可是苗疆女子?”
“八成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她呢喃,“嫁衣……”
她猛地瞪大了眼,忽然明白了什么, 半载,初离,李慕琴的以死相赴。
“殿下,你可知这蛊有何解?”她的语气变得急切。
“这可就难喽,须到极寒之北寻一把冰秋匕首,以他所忘之人的心头血滋养三日,再将它插入中蛊之人的心脏,蛊虫亡,冰秋散,中蛊者会昏睡半月,待他恢复自会醒来。”
“冰秋匕首?”
“这匕首常常幻化为崖顶的水流,凝固成形,寒气极重。”
……
他发觉星残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看她,她倚着柱子坐着,脚搭在石凳上,目光呆滞,脸颊微红。
她抬头望着夜空,不知不觉便吟出一句诗:“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来,再喝点吧。”
她起身,来到轩辞身旁,坐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换作是你,你会为他解蛊吗?”
轩辞笑笑,“看来这白小姐心中住着人哪,又不是我们家忆安,也肯定不会是我。”
“中蛊者无辜,可是若他醒来发现他做过许多错事,做过许多伤害你的事,你说他会怎样呢?”
星残还是沉默。
终于,她开了口:“那便要看着他气血亏空死在我面前么?”
“那还犹豫什么,解,得解啊!我知道你不忍心,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星残的泪一涌而出,她骗了自己,但轩辞却一语道破,她骗不了他。
“你犹豫了,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帮他,而是在想,你们该如何继续。”
“要我说啊,就此了结吧,纠缠到底又能得到什么呢,时间磨平了一切,他也不再是他。”
……
轩辞喝多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月光笼罩着婕园,她的那些伤心再也藏不住了,连空气也变得沉重,好像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美好的景色。
他听到她吸吸鼻子,便关心到:“没事吧?”
“酒太烈,不喝了。”
“这就不行了?”
“殿下,夜深了,星残先行告辞。”
她的声音又哽咽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伤口仿佛又撕裂了,纠扯着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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