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没有开口,只是嘴唇发白略略张开了些,整个面目表情都在颤抖。
木夭夭知道她害怕,还刻意伸手将她腮前的鬓发往后顺了顺,言笑晏晏:“蒋娘子倒是知道的清楚明白。抓没抓错人倒是被你看得通透。”
蒋清素来只敢在人多的时候跟木夭夭杠上,那是因为她人前怎么都有蒋家撑腰,就算是做了再多对木夭夭不利的事,木夭夭也不会浪费精力来找她算账……她本想徐徐图之,好将木夭夭和董月的名声弄毁弄臭的……可是如今,蒋清甚至想低头躲开木夭夭的视线。
都说木夭夭善良万分,美艳动人,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才降下这么一个小观音娘娘到他们大司国,可那些都是木夭夭明面上的头衔。
蒋清一向嫉恨她跟顾伯黎的关系亲近,每次顾伯黎回京都要给她带上满满当当的战利品……一向自恃身份高贵的她在木夭夭面前就像是人世间被盛赞的牡丹偶遇上了天边的凤鸾,只配沦为装饰和附庸。
“本殿与你自小便斗,怎么,如今不愿斗了?变着法的想来害本殿?”
木夭夭白净的指甲在蒋清脸上划着,像是给她细细打磨一样。
“我……我……木夭夭,从小我便抢不过你,今天这次亦然。既然我怎么都比不过你,也毁不了你,你为何还要跟我计较?”蒋清还是惜命的紧,即使身体不住的颤抖,也不忘畏怯着求饶。
她越说心里头越是肯定自己的说法,既然她怎么做都没有伤到木夭夭分毫,那木夭夭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呢?
她不是世人称赞的小观音娘娘吗?她不是一向悲悯众生,仁爱可亲吗?肯定是愿意饶她这次的!
木夭夭松了手,站直了身体微微偏头去看她:“本殿三岁便初学礼仪,其中有好多礼部侍女管教,不是罚本殿日日抄经书,就是让本殿平白无故的受冻,有一侍女心肠最是歹毒,常常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新点子来折腾本殿。”
蒋清不安的看着木夭夭,一时之间不明白她为何要说起这件事,心里咯噔一下的直跳。
“本殿平日随他们计较,毕竟她们在本殿眼中,同你一样不过是跳梁小丑。”木夭夭笑得肆意,也不管在场的蒋清和董月心里是如何看法,自顾自的说下去。“不过后来有一天,本殿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觉得她们叽叽喳喳小人得志的嘴脸好生丑陋。”
“本殿没了兴致,你可知她们的下场是什么?”
蒋清这么一个关注木夭夭一举一动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些个侍女被杖刑活活打去了半条命,只能在宫中做着最为卑贱的活。
若是平时做惯了也不算怎么折磨她们,毕竟大司皇宫里头是不允许无理由乱杀宫婢侍女的。可是对于在礼部当惯了教养官女子的礼部侍女,陡然被安排做最为粗笨的活,那些个侍女怎么可能受得住?
但是处理那些个侍女是圣上亲自下的旨,她木夭夭能在里面搞出什么名堂?
蒋清惶恐又紧张,后背止不住的流着冷汗。
木夭夭笑盈盈的看她一眼,“你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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