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进去了没有?”黎明晃了晃她的身子。
“嗯。”
两人之间感情甚笃,什么话都敢聊,什么事也都敢讲。木夭夭与黎明待在一处,往往是最轻松无事的。
应着小寿星的要求,黎明取了一幅丹青给她细细端详,小丫头缩在躺椅上,小小一只,很可爱。黎明笑了笑,无奈又宠溺,他今日看到的场景怕是那几个的做梦素材。真是,想想就觉得够他出去跟他们吹好久。
“啧,这手伤是怎么回事?松韵没给你上药嘛?”黎明一向对小姑娘的事情上心,即使她的手腕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头。
“我自己划得。”
“越发放肆了。”黎明臭着张脸抬眼看她,不高兴的气息强烈散发。“真是白教你了,什么破习惯,拿自己出气。”
木夭夭制止了他要细看的举动,精致的小脸上毫无波澜。
她早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就是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
“谁说我是拿自己出气的?”木夭夭笑了一下,抚慰他,“你想的太多了,是我不小心用簪子划的,哪里是什么坏习惯。”
黎明心里头才不信她这番说辞,要是是这小丫头不小心划得,早就跟他叫唤起来了。
“快看,烟火,黎明,有烟火。”小姑娘终归还是爱看热闹的,改不了被新鲜事物吸引过去的本性,抱着他的手臂摇晃道。
少女温香软玉,说话像是跟他撒娇一样,终归是自己养大的祖宗,黎明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任由少女抱着手臂。
小姑娘今天被折腾了一天,又是行礼又是更衣的,大晚上不睡觉还被黎明喊到这个亭子来,早就累坏了,倦意重,看着烟火,看着看着就抱着黎明的手臂睡熟了。
黎明:“……”他就知道。
用毛毯将小姑娘裹好,轻微的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让她的脑袋能靠着他的肩头。黎明的伤也还没有好全。虽说上次小姑娘很及时的送来了金疮药和纱布,但终归还是没有好全。将她抱起的时候伤口被扯到,有点生疼。
抱小姑娘的力气倒是有的,不然他白白吃了二十年的饭。
“嗯~”木夭夭睡得舒服,情不自禁的用鼻音哼出调子来,懒懒的,听着很甜。
“真是祖宗。”黎明尽力将她的脸往里靠,外头零零星星的飘着雪,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用毯子裹着,除了那张脸蛋。“爷就是个操劳命。”
当黎明抱着睡熟的木夭夭堂而皇之地穿过庭院,往她的桃夭殿缓步前行之时,正面碰上了因为认不出木夭夭的绣样而挨了杖刑,告假在家的木希谨。
男人一身黑衣,金尊玉贵,平日里木夭夭最是黏他。
可自从梦里进入血光之境之后,木夭夭就不太想搭理家中这几个哥哥,甚至还故意在木老祖宗诉苦,让他们挨了这段板子。
几个哥哥倒是没太在意这顿板子,只是惦记着今日是木夭夭的生辰,想投机取巧的赔礼道歉,记不得妹妹的绣样是他们不该,可木夭夭一大早就进了宫,戌时方回,还来不及见上一面就被告知她在黎明这处。
心里头难以言明的胜负欲顿时就出来了。
“二哥,你来的不巧,小祖宗刚睡着。”黎明与木希谨相向而立,两个男儿都已及冠,虽然平时两人都故作老成,但雪夜相逢,一人负手而立,一人缓步前行,倒格外雅致衬景。但明显,抱着木夭夭的黎明显然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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