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夭夭心里头确实是有些无语来着,平日里不见着他们打嘴炮,如今倒是个个牙尖嘴利的。
“好了好了,谁要听你们说话。书阳,今日你受了委屈,如何处置蒋清自当由你来抉择。不过,日后废黜尊号这事,可万万不可再提了。”圣上不去看跪在一旁的蒋家人,转而与自己的小侄女对视。“你自幼乖巧温顺,爱民如子,百姓们也都很喜欢你,你看在他们的份上也当留着这名号才是。对吧,小观音娘娘?”
木夭夭收回搭在林印尘手背上的手,十分平淡的看了一眼圣上。
许久,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脸上看不出喜怒。“书阳遵旨。自当谨记圣上教诲。”
一场晚宴最终以木夭夭抱恙结束。
“殿下怎么不高兴?今日圣上为您狠狠处置了那些礼部侍女,又当众驳回了您要求废黜尊号的要求,说明圣上心里头依然重视您,您怎么不高兴?”花槿替木夭夭梳理着墨发,少女刚沐浴淋身过,身上发间都是温软的花香味。
木夭夭趴在窗前,外头的寒风正烈,她一袭单薄的睡裙不免打了个寒颤。
松韵从一旁细心的取来披风给她披上,眼神示意花槿退下。
“你平时最了解我心意,可知今日我为何不高兴?”木夭夭余光瞥见松韵接手了花槿的活,才懒懒的开口问她。
松韵温柔细腻,是娘亲自幼就为她养在身边的。小姑娘黑白两面她都知晓。
“圣上让殿下处置蒋清,可如今蒋清却是活蹦乱跳的回了蒋府,哪里得了半分处罚?”松韵替她梳顺橝发,手上动作从来不曾粗鲁半分。
木夭夭抬眼看天,没见着月亮。
“黎明呢?”
“黎爷许是在为殿下准备惊喜,方才还请人托话,叫殿下子时前定要去看看他。”
“他倒会讨巧,分明是我生辰。倒要我去看他。”木夭夭嘴上抱怨着,还是十分主动的收回了趴在桌子上的手,匆忙的去寻衣裳。
“殿下慢些,不急。黎爷那头送了套衣裳过来,待奴先为您挽发。”松韵有些好笑的跟着木夭夭满屋子跑。“如今天晚了,就不精致梳妆了,不然您回来也懒得折腾。”
“他送了套衣裳过来?”
“黎爷一向考虑周全,样式都是他自己手绘的,还不曾传到外头。殿下今日穿过,日后也可穿着赴宴。一定光彩照人。”松韵以为木夭夭在意衣服样式,连忙给她解释,生怕这小祖宗多想。
毕竟,之前也出过刺客杀错人不是?那时候,木夭夭与另外一个世家小姐打扮类似,刺客寻错了人,活活将那小姐捅死。
木夭夭厚葬了那家小姐,每年祭拜扫墓亲历亲为。
就是从那以后,再没有见过木夭夭的衣裳穿的跟外头一样过。只要看到一场宴会上,有差不多样式的裙子,她便立刻让人看好对方,自己换一身更为招摇吸睛的衣裙。从不嫌麻烦。
只不过不懂其中缘故者,老以为她是仗着身份炫耀。
“他有心了。”木夭夭也想起了那段言不由衷的往事,只是落寞了一眼,转而便抬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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