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夭夭刚整理完毕,宫里头的礼部姑姑就喊着人来催她了。接二连三的,一遍又一遍。
“烦人的很,松韵,将掌事姑姑喊进来。莫要要门口聒噪叫唤,真是没点规矩。”木夭夭其实准备起身出去了的,奈何今日的礼部姑姑没规没矩,反而要她来管教。
“奴见过殿下,殿下可曾梳洗装扮好了?早些进宫,莫要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苦等。”
掌事姑姑是老一辈的人了,待在宫里头的时间也久,本日木夭夭颇为敬重她,对她说话客客气气的,即使她的安排不妥当,也不会真的降罪于她。
可能是在后宫其他娘娘那吃苦头吃惯了,突的受到尊崇心里得意,于是她同木夭夭说话言行便开始随意起来,面上却还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真令人下头。
松韵花槿平时也最烦这些个欺软怕硬的人,但木夭夭还没有跟她们撕破脸皮,她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然后背后里偷偷给她画圈圈。
但面上温和善良,眉眼一弯便笑意盎然,嘴角一挑便四季花城的木夭夭只是习惯了带上平和可人的这个情绪面具。背地里还是善于城府的公主千金。
平日忍忍是将那礼部姑姑当作逗趣的人,可血光之境一遭后,木夭夭找到了更为有趣的东西,哪有什么闲工夫配合演绎这礼部姑姑的虚荣心。
还早早赴宴?怕是蠢笨极致才会大庭广众之下要求生日宴的主角提前赴宴等候。
她是公主,是寿星,是今日的主角,主角都应该压轴出场。
“宫里头可是让你如今这个时辰来接本殿?”木夭夭浅浅垂眼低笑,不紧不慢的梳顺自己的发须。
“是。陛下与娘娘深深惦念着您呢。望您早日进宫。”礼部姑姑赔着笑开头,多多少少有些敷衍了事。
“本殿身子弱,怕是受不住冻。”木夭夭头都懒得回,对镜贴花黄,不断修饰自己的妆容。“你想让本殿自个待几个时辰啊?”
木夭夭幼时学礼制,没个三五月都出不了宫门,天天都等在一个小画廊里头,盼望着舅舅他们忙完手头的要紧事来接她。
可是没有用,每当她质疑这项荒唐的决定之时,礼部姑姑都会用荆条抽打她的手心,训诫她不可浮躁懒惰。
每每让她空等。
不需松韵花槿陪侍,不需她做些好玩带我事,不需她擅自进食。
她只能独自坐在空荡荡的画廊里头,享受着扭曲的荣宠。
最大的忌讳是,她因为这件事曾误会兄长,舅舅们很多年。以为这是得到他们疼爱的代价。
后来才草草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后宫里头的伎俩。
表面受宠,背后要付出多少代价和辛酸。
原来恶毒是可以用表面的良善伪装的。就比如这位欺软怕硬的礼部姑姑。
她常是早早将她带进宫,单单安置在画廊之中,选几名脾气略为泼躁的礼部侍女守着她,以防她偷溜出去闯祸,自己便可清闲一天,同宫外的男子偷溜约会什么的
当她疑惑质疑之时,就让几个宫女荆条抽打,疼痛又不破损肌肤,极大的满足了宫女之间的挑战欲,折磨人的花样越来越多,她有好几次想讲,但这位礼部姑姑暗地里做了黑脸,明面上又要做白脸,安抚她的情绪,将一切责任推给他人,落得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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